打扫卫生都不行。 踌躇须臾还是敲了敲门,里头毫无响应,她只好作罢,挂着两个青色的黑眼圈下楼。 餐桌上摆满丰盛的早餐,她呆呆地吸着豆浆,脑子里恍惚闪过一些梦里的片段。 他到底死没死啊? 祝凡清有意放慢速度,想试试看能不能等到黎柏佑。 如果回来了,今天总要去上学的吧。 先等来叶秋澜。 叶秋澜一下楼,便端着祝凡清的脸左右端详,捞来两个煮熟的鸡蛋,用纸吸干壳上的水分,敷在她眼周慢慢滚:“宝贝,你这眼睛都快肿成两个小笼包了。” 祝凡清别开脸:“哪有那么夸张。” 睡一觉起来眼睛莫名其妙肿了,祝凡清刷牙时还对着镜子纳闷,难道昨晚抱着他哭是真实发生的吗,但明明记得是梦啊。 叶秋澜问:“不是跟妈妈说没事吗,昨晚偷偷哭啦?” “没有,我真没事的,只是不知道黎柏佑他——” “早,阿姨早。”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祝凡清抬头。 只见黎柏佑神采奕奕地走下来,完全不像刚从警局放出来的。 叶秋澜:“你怎么起这么早,你爸不是让你今天待在家?” “习惯了。” “那快过来过早,一会上去睡个回笼觉。”叶秋澜把鸡蛋给凡清,“自己敷一会儿,敷叁分钟。”就上楼拿文件去了。 于是黎柏佑在祝凡清旁边坐下。 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清冽的香气,祝凡清心跳忽地空了一拍。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乱下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小心翼翼地呼出,不想黎柏佑看见她的眼睛。 “你没事了吗?” “嗯,”黎柏佑早看到了,不知道她躲个什么劲儿,把她拉过来,明知故问地指了指,“眼睛怎么了?” “不知道,早上起来就这样了,”祝凡清又扭头,鸡蛋挡住眼睛,总之就是坚决不给他嘲笑自己的机会,“可能睡眠不足吧。” “是么,”他轻笑着,表情很是耐人寻味,“昨晚抱着我哭,忘了?” 抱着他哭? 记得在梦里她抱得很用力,仗着是最后一面,是假象,边哭边往他身上蹭...... 他竟然没死? 祝凡清放下鸡蛋,借撑脸的动作挡下尴尬的表情,轻飘飘地哦了一声:“我以为那也是梦。” 也? 黎柏佑很快抓到重点:“原来梦到我了。” “噩梦。” 黎柏佑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她玲珑的腰背曲线,脑海中倏然浮现网上最近很火很傻逼的一个视频。 他摊开手掌,拇指和中指拉长,在她腰后比了比。 而后,手腕前移,气定神闲地搭在她后腰上,眼睛注视她的红耳尖。 笑了。 “梦到我什么?” “梦到你——”祝凡清挡开他的手,一时遗忘自己的眼睛,看着他,“死了。” 黎柏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