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她眉眼中含着天真的甜美,说出的话却令人心神不宁。
“大概是从一开始。”
竹泉知雀张开手,阳光如沙漏中掉落的金粒穿过她的指缝,残留余温。
“很奇怪吗?”她踢开拖鞋坐到床上,双手抱住膝盖,浅笑盈盈,“我还是个孩子呢,这么年轻,却在做牢底坐穿的工作,当然要给自己找条后路。”
诸伏景光庆幸她的裙子下摆长过膝盖,丝滑柔软的银色裙边被她脚尖踩住,揉出折起的皱纹。
十九岁,连皮肤下的血肉都散发温暖馨香的年纪。
【威雀威士忌加入组织不足一月便被那位先生亲自赐予代号。】
【那个女人属于一线执行者,偶尔也去审讯班帮忙。在她面前,囚徒连灵魂都要呕出来给人看。】
“比起备受瞩目,默默无闻逃走的概率更高。”诸伏景光直白地说,“你享受你的工作。”
他不会忘记她猫戏老鼠时眼中的愉悦,发自内心的快乐,绝非作伪。
“我只是习惯一切都做到最好。”
竹泉知雀指尖敲打膝盖,“天赋不用便渐渐枯竭,升职不够快就屈居人下。比起没有话语权的底层成员,我还是更青睐领导岗。”
不用写报告,把文书工作全甩给小弟真的很爽。
诸伏景光:“你是个罪犯。”
竹泉知雀:“而你是被罪犯救下的公安。”
“礼尚往来……算了,不修饰,准确用词是协恩图报。”她叩了叩床沿,“公安收了我两份大礼,想好怎么回报我了吗?”
当诸伏景光以为她是残忍的猎手时,她救了他一命。
当诸伏景光以为她要打感情牌、博同情时,她坐上筹码分明的牌桌。
他:“不怕我赖账?”
诸伏景光体力充沛,矫健的身材如豹子般敏捷,抱膝坐好的女孩子眉眼间却带着浅浅的倦意,姿态松懈。
她带人从海中逃生,剧烈地消耗体力,又是洗澡又是安置人,直到与诸伏景光开始谈判才停下来歇一口气。
“不是很怕。”竹泉知雀诚实地说,“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谍影风云》杀青,改演《越狱》,我哪个剧组都吃得开。”
诸伏景光:“……”
她心态一如既往的好,让人羡慕。
给竹泉知雀一把勺子,她可以挖穿从东京到横滨的地下隧道。
“老师教育我们,要成为一个对社会有价值的人。”竹泉知雀晃了晃手指,“我深以为然——价值决定了人的一切,一个人有无价值存在根本性的区别。”
“倘若我是一个没有价值的人,不配拥有威雀威士忌的代号,我上不了那艘船。”
“倘若我是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对你而言‘竹泉知雀’不过是个可怜的失足少女。”
竹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