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
风颂跟上罗暮衣,也不正面回答她,只低声道, “我会跟着你的。”
“……”罗暮衣本想说狠话把风颂逼走, 但那日说好和离的心理状态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她想半天,只说,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她质问他。
她也的确想问, 风颂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风颂:“成为你的道侣后, 我便逐渐如此了。不是么?”
“……”
街道雪纷纷,乱舞飘絮,增冰峨峨。北地的冬,比望北台冷多了。
罗暮衣不好施展防寒结界,呼出白气,便已快步到了邸舍。
邸舍外结了冰。风颂跟着她看到这邸舍的条件还有四周的场景,不由蹙起眉头。
但大概是知道罗暮衣现在不会跟自己走,他垂眸,抿了会儿唇,便跟着罗暮衣进去了。
“客官!这是暖符,请用!”
罗暮衣接过符,回头看风颂。
风颂:“我跟着你吧,但绝不会任意打扰你。这样也能多个照应。”
“……”罗暮衣握紧符,抿唇。
她沉默了会儿,道:“你跟我进屋。”
……
邸舍的条件简陋。窗外凝冰,屋内的木桌被罗暮衣整理得很干净。风颂坐在一旁的榻上,垂眸。
……自从上次二人说好分离后,还是罗暮衣第一次邀请他进屋。
罗暮衣过去,还是以礼相待,分了风颂一杯热茶。知道他金贵,她与他的是自己带的上好的灵茶。
风颂接过。
罗暮衣沉默了会儿,还是道:“风颂……你有时候,得辨认清楚自己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你我结侣十年,大多也属蹉跎。我或许,是对你好了些。但缘由也告诉你了。”
“……”风颂没敢看她,睫毛一颤,沉声道,“我也接受缘由了,还不行么。”
“……”罗暮衣突然不知道怎么接,呼了口气,才语重心长道,“不,不是。我知道不对后,便和你提出分开了,是也不是?”
“你过去,是绝不会接受旁人如此做的。”
“但是,大概是我这十年,做得太密太好,现下突然停下,所以你不甘心,不习惯。”
风颂的手突然握成拳头。
他猛地抬眸,冷冷地瞪她,目光似想质问,也似有许多问题。
“不甘心?”
“不习惯?”
“……是啊。”
风颂的声音忽然多了丝嘲讽:“你是觉得,我分不出来自己的情意么?”
罗暮衣:“……”
她突然感觉很怪。就像是过去认定的事情,突然有人要全然掀开。但罗暮衣是个警觉的人。她也不喜欢被骗,或者想多。
很多事,对方要掀开,她便按下去。
罗暮衣沉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