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竟不是了。”昭昧抬头,向钟凭栏笑了下:“或许其中有什么她想告诉我却没办法当面说出口的话吧。”
钟凭栏喉咙动了动,又咽下去。
“可惜我见不到了。”昭昧说。
那簪子已经丢掉了,她曾努力地寻找,可目标实在太小,而逃亡中她走?过?的路太漫长,寻找的过?程就像大海捞针,希望渺茫。
或许她永远也不知?道母亲要和她说的话了。
昭昧看着那枚簪子,平复着心头涌动的失落,再抬头时,表情如常,声音坚定?:“我会把?消息放进去,你要以最安全的方式交到江流水手上?。”
簪子容不得?太长的信息,所?幸,与江流水的交流亦不需要书写太多,很快昭昧便?将扣好的簪子重新交出,由钟凭栏封装后以明教的渠道送到颍州。
而目前?的颍州,李璋正处在兴奋当中。
他先是听从江流水的意?见,主动挑起了对赵孟清的战斗,结果被赵孟清打得?落花流水,即使江流水调兵到颍州防守,及时解除了警报,也不免心生?不满。
然而,当赵孟清攻入幽州后,江流水立刻以汝颍二州兵马夹击,转瞬令赵孟清陷入危急境地,李璋又浑然忘记她先前?的过?错,鼓掌欢呼、称赞不已。
他未足十岁,正是玩心重的时候,比起天天耳提面命的崔玄师,自?然更亲近事?事?顺意?的江流水,遑论崔玄师背后还有个偌大的崔家,即便?说一百遍他与崔家并无利益关联,也不足以取信李璋,相比之?下,任家已遭灭门,只留下江流水姊妹几人,其中江流水更是不良于行只能与轮椅作伴的废人,在李璋眼里,没有任何威慑力。
他哪里看得?到长远,只觉得?没什么比近在眼前?的开心更妙,江流水的举动每每戳中他的喜好,日?渐一日?的,他更倚重江流水,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和她交流一番,就像孩童总想把?心情分享给玩伴,而你来我往的战斗,只要不直接威胁他的性命,便?也只是游戏中的一环。
但这开心并没有持续多久。
赵孟清毕竟不是吃素的,意?识到自?己被包围后,当机立断,在应对前?后夹击的同时,调豫州兵马北上?颍州,对李璋造成威胁,试图围魏救赵。
比起让赵孟清吃瘪,李璋自?然更关心自?己的性命,一看到赵孟清发兵颍州就分寸大乱,连忙向江流水求助。
江流水再度给她指点?一条明路:“请公主出兵。”
她说:“邢扬二州尽在豫州之?南,如今赵孟清以豫州兵马北上?进攻我们,亦将豫州空门留给邢扬二州,只要公主调集兵力同样北上?攻豫,赵孟清为保豫州,自?然撤兵。”
李璋对这分析似懂非懂,唯独对结论听得?清楚:“可之?前?我们去信,好久都没有收到姊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