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琴坐在办公桌前,喝了口水,对同事笑了笑:“还没来,应该有事耽搁了。”
“那我们先下班了,等你走时记得锁门。”
“好。”
同事们都走了,项琴抬腕看了眼时间,五点半。
太阳落山,她抬腕看了眼手表,六点半,人未至。
天色暗下来,她拉亮电灯,再看时间,已经七点半,鬼影都没见着一个。
很好!
男人接送上下班才几个月就坚持不下去了?
八点半,项崇文两口子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房门被敲响。
“咚咚咚。”
“谁这么晚了还来窜门?”项母嘴里嘀咕着起身去开门。
“哎呀!琴琴,回自家怎么还敲门,钥匙掉了?”
项琴有气无力的推开挡在门口的项母,拖着重如千钧的双腿,佝偻着身子挤进门,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开口语气就格外冲,“没掉!我就喜欢敲门,你爱开不开。”
“嘿!你这孩子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冲呢?吃枪药了!”项母将门关好,眼见走在前面的闺女步履沉重,关心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前进没送你过来?还是他给你气受了?”
项琴一屁股坐在项崇文身边,抱着他的手臂,一声不吭。
她那张阴云密布的脸,任何人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如炸药桶一样,谁点炸谁。
“咕噜咕噜。”
项崇文瞥了眼靠在自己身上的闺女,示意项母去端饭菜过来。
“冤孽!”项母暗骂一句,起身去厨房将饭菜端了过来。
“闺女,先吃饭。”项崇文将手臂抽出来,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啥都没有填饱肚子重要。
项琴这会儿乖觉,可能是肚子真的饿了,风卷残云的将饭菜扫荡清光,项母递过来一杯水,她默契的接过喝了几大口,这才觉得饭菜咽了下去,人也活过来了。
项崇文眼里有心疼之色,“说说吧,今晚是怎么回事?”
“就你看到的这样,还能哪样?”项琴窝了一肚子的委屈终于可以向家人倾诉了。
“爸,你说这找个男人有啥用?”
“”项崇文瞥了眼项母,他是男人,这让他怎么回答?
“过日子呗。”项母代替回答。
项琴抹了把眼泪,小嘴噼里啪啦的连珠带炮:“过日子就是找个母的,睡觉连带生孩子,男人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以示恩爱接着上下班,结果坚持不了几个月就放鸽?任由老婆孩子在外风吹雨打,他无动如山任自潇洒?女人找个男人就是为了让自己陪睡、赔钱、赔孩子,赚个钱自己花不香吗?”
项母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