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她低声解释道, 是以前选修课的表演服,只是商家发错了,本来我想退回去, 但那个商铺很快就下架了。这套衣服捐不了,就一直被我放在柜子里。上午我从学校衣柜里带回来, 弄混了衣袋就堆在了角落里。
嗯。沈之蔻打量着她,你不喜欢吗?
气氛默了默,不是那种尴尬或诡谲的沉默,而是夹杂着暧昧、粉色泡泡、爱心幻影的沉默。
曲蓁看似镇定,实际上早已耳廓通红。
这套制服的尺码偏小,穿在沈之蔻身上却正好合适,加之她清冷禁欲的气质抹掉了衣服本身的暗示意味,以至于此刻的她看起来,又纯又欲,像蛊惑人心却不自知的海妖。
很难说不喜欢,曲蓁笨拙地想,但也很难说喜欢。
于是,她选择了一个不偏不倚的答案:还好。
沈之蔻没有为难她:这套衣服应该很久没晒过了,我的皮肤比较敏感,穿一会还好,穿久了会不舒服。
那
微卷的发丝拂过曲蓁的脸庞,沈之蔻垂首在她额角亲了亲:帮帮我吧,蓁蓁。
她没有用可不可以、能不能、方不方便,而用一种很平缓的语气,说着令曲蓁无法平静的祈求。
一朵粉色的蘑菇云在室内膨胀,所掠之处都在滋生心动的种子。纸巾从指尖掉落,曲蓁的指腹又回到了半袜的边缘,薄如蝉翼稍一用力就能悉数绽开。
从这里开始。
曲蓁怔愣地望着沈之蔻,尽管做足了功课和准备,也仍然羞赧到面颊发烫。她启张唇瓣,刚想要说些什么,唇间被沈之蔻的食指抵住。
只能点头或摇头。沈之蔻纤长的羽睫颤动,我不想听到你说拒绝的话。
她的神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柔和,像在注视自己最心爱之物,眸间冲漾着曲蓁难以明白的情绪。只是她的言语间,流露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委屈,仿佛她才是那只被圈入领地的猎物。
仿佛她才是那只扬起脖颈、露出脆弱可致命之处的猎物。
昏暗的墙角铃兰花开,清浅的花香从薄弱的腺体处溢出。她们都没有贴阻隔贴,察觉到的那一瞬,曲蓁也下意识释放出信息素,试图让omega更加适宜些。
没有拒绝。她扬首轻声道,也不会拒绝姐姐。
她握住沈之蔻的手,像是在做至关重要的承诺般,于她的手背落下一吻:我只是比较害羞,也不太会表达,更不会说好听的话。但姐姐想要我做什么,只要不违反法律、不违背公序良俗,我都会遵照姐姐的意愿去做。
话音刚落,她骨节明晰的右手沿着边缘,动作轻柔地往下掠,每至雪面一处,指尖的烫意都会愈重。
从膝盖上方到脚踝的白袜,在可忽略不计的雨声中完全脱离,纤薄的面料置于双足间,似缠绕的白蛇。曲蓁没有将其安放进衣袋,而是继续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