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不胜欢喜,勾了她的脖颈又落下一个吻:“是不是吓坏了?我听喜鹊说这几日你怕得胃口都不大好了。”
“胃口不好不是吓到了,而是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商蔺姜没有倦意,把在山里头遇到管寨的事儿说了说,“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恶心。”
恶心得闻着傅祈年身上的味道才觉得胸口舒畅一些。
“阿玉去瞧过了,没什么东西,不用害怕。”傅祈年撒了谎。
昨天喜鹊将此事说了后,傅金玉便去山里头看了情况,就在发现管寨不远的地方,有一具腐烂不堪的尸体,大抵是中刀而死的。
叁问管寨后,管寨自知瞒不住只能和盘托出。
人是他杀的。
被杀的人不过是一位山上采药的大夫,因发现了管寨的身份才遭此毒手。
傅祈年不想让商蔺姜害怕才撒了谎,也不知她会不会相信,总之之后她没有再说话了。
第二天傅祈年是疼醒的,商蔺姜早已醒来,不知在生什么气,正用两排牙儿咬他的手指泄气。
“你怎么不咬嘴。”她咬的是昨日搅动得花瓣飞舞的两根手指,傅祈年吃痛,但没有阻止,他用一双朦胧的睡眼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人,“我昨晚嘴里也说了许多你不爱听的话,要不要咬一下泄一泄气。”
“哼。”商蔺姜才不会上他的当,
“生什么气,明明你也喜欢的。”
“说我喜欢?”
“不喜欢?”傅祈年掀开被褥,榻里的痕迹点点,指尖摸上去还有点黏糊,“昨晚你那儿和涨潮似的。”
商蔺姜不敢去看那些痕迹,抿起嘴,滴粉的脸靠在傅祈年身上闭上了眼睛,似要入睡。
傅祈年看她一眼,脸色有些许发白:“没睡好?”
“嗯。”
“那就再睡一会儿。”
“冷。”
傅祈年抱紧了她:“那我陪你睡一会儿。”
虽然才醒来,不过商蔺姜确实有了困意,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做起了噩梦,梦见自己被刀疤男人丢进滚热的火炉里,明明是一场梦,可是她浑身燥热,鼻腔像被烈火堵住了,气呼不出来也吸不进去,而四肢也像被烧焦了一般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湿腻的脖颈多了一个冰凉的触感。
冰凉缓解了身体的燥热,她侧了头,想让这个触感永远停留。
商蔺姜是在赤兔准备西沉时才完全清醒过来的,醒来才知道自己生了热,头重脚轻,额头上盖着一张湿透的手帕。
傅祈年就在一旁守着,见她醒来,皱着的眉头终于展开,他取下额头上的湿帕,用手背探去,较之早晨,热退了不少,但怕今晚又热了回来。
他换了一张新帕放在商蔺姜的额头上。
商蔺姜无力久睁眼,睫毛似乎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