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坐在颠簸马车上,商蔺姜眼皮垂垂,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在马车上没有东西可靠着睡觉,唯一靠着舒服的是傅祈年的肩头或是胸口,但他上马车以后一言不发,脸色冰冷如凝着寒霜,眼睛斜斜,透过帘缝看着外头。
他在生气。
商蔺姜最怕他这副模样,自不会自讨没趣,上前去问他借肩膀小睡。
她扭扭身子,寻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便闭上眼,将就睡下了。
因身子不舒服,环境不好,她也很快睡去。
听到一阵绵长的呼吸声,傅祈年才将目光移到商蔺姜的脸上。
她的头靠在窗沿上,马车只要一点颠簸,她的头就会和木板来个相撞,傅祈年对她有气,却是忍不住开口对车夫说:“走慢一些。”
话音落下,马车不再颠簸了。
傅祈年下死眼盯着商蔺姜的睡容,有气却不能发泄。
他气她心里有陆承渊,连做个梦都是与陆承渊有关,尽心尽力照顾了她一夜,到头来只换来她一句句阿渊哥哥。
阿渊哥哥,好亲密的称呼,与她成婚一年多了,而她对他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日后再计较吧,傅祈年自嘲了一下。
身上一整日都是忽而增寒忽而发热的,商蔺姜睡得并不安稳,没多久后就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马车并未行驶,马车内只有她一人在,不见了傅祈年的身影,不过外头有些声响,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撩开帘子。
马车停在一片竹林里。
“夫人醒了啊。”喜鹊见帘动,飞奔至马车边。
“嗯。”商蔺姜身上还是没有什么力气,下马车的时候需要借喜鹊的手才能稳稳落地,“怎么停在这儿不走了?”
“马车坏了。”喜鹊两只手扶着商蔺姜,“车夫正在修。”
商蔺姜闻言,撩眼看了看蹲在轮子旁的车夫。
原来是轮子有些走作了。
下了马车,也不见傅祈年的身影,商蔺姜状若无意问了一句:“都台呢?”
“说是去走走,待会儿就回来了。”早晨喜鹊便感觉二人之间有些不对劲了,因不知为何,回答时都有些拘谨,生怕自己说错了话,让他们的感情更加疏离。
商蔺姜没有再回话了。
竹子在冰雪中傲然挺立,一片的葱郁之色十分喂眼,由着喜鹊搀扶,商蔺姜在竹林里慢慢地走。
忽然竹林中窜出两只毛发红黑的小东西,其中一只不偏不倚扑在商蔺姜的脚边。
两只小东西从竹林窜出来后就扭打在了一起,落下风的一只被咬住了耳朵,肚皮朝天,嘴里发出嘤嘤的惨叫声。
小东西倒在脚边的时候商蔺姜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粗看两只小东西有些可怕,背上的毛发偏红,而肚皮上的毛发颜色却是黑不溜秋的,尾巴上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