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阳有些心痛,“县长,以前天赐胡作非为也就算了,但是,这一次他居然荒唐到对县委常委,县委副书记下手了,再不让他接受点教训,以后岂不是更无法无天了?”
“这一次是副书记,那下一次是不是就要对县委书记下手了,再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杀到雍州市去?”
说到这里,苏正阳的声音一顿,“县长,是时候让天赐接受一点教训了,要不然他会狂到天上去了!”
“正阳,那毕竟是我的弟弟啊!”
话筒里响起幽幽叹息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他出事吧?”
“放心吧,他出不了事的,一会儿我去找他聊一聊,找个机会安排他去见一见那些人,警告那些人不要乱说话,找个人把这个事情扛下来……”
对着话筒,苏正阳详细地介绍了他的办法。
原州县人民医。
杨尘光在急症室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伤口已经都处理好了,不过,上半身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地,像个大肉粽一样。
这他妈大热的天气包裹成这个样子不热吗?
好在病房里的空调开得很足,倒也不至于热出痱子来,杨尘光摸出一颗烟点上,给他扎针的小护士也不敢说话,只是飞快地完成了工作,然后就走了。
一颗烟还没抽完,房门被推开了。
杨尘光抬起头就看见李顺达大步走进来。
“尘光,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谢谢关心,还好,死不了!”
杨尘光笑了,摇摇头,“李书记,怎么把你给惊动了?”
“这是我的错,是我的工作没做好啊,让一群流氓横行无忌肆意妄为,我会主动向县委请求处分……”
李顺达的姿态降得很低,一个劲地承认是公安局的工作没做好,下一步会在原州县进行一次大规模,大力度地打黑行动。
听了李顺达这一番话,杨尘光哪还不明白这家伙是在落井下石呢,表面上看是他在承认错误,但是,明里暗里提到周天赐是周杜鹃的弟弟,是原州县诸多灰色产业的大老板云云。
说白了他的意思就是,公安局的工作处处受到掣肘是因为县长周杜鹃是周天赐的最大保护伞,他的目标直指县长周杜鹃!
当然了,李顺达想得很美,但是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不说周杜鹃的姑姑是市.委宣.传部长,就她的县长身份来说,也不是这种事情能够影响到的。
只要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表明周杜鹃利用职权包庇周天赐,那她就可以推说不知情。
哪怕是子女犯罪,也不能牵连到父母,何况只是姐弟呢。
“李书记,老实说吧,我今天是真的很生气。”
杨尘光叹了口气,“我做梦都没想到原州县的治安环境会这么差啊,要不是我这人皮糙肉厚骨头硬,说不定就要被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