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2 / 3)

觉得自己做的事挺可恨的,可她直觉楚意南说不出这种话。 他或许想说—— 我知道,你现在如愿了,希望你好好儿的。 崔京棠就当他是想这么说了。 她也会好好的过。 等她清醒时祝国寺窗外的鸟声格外清脆,这是个敞亮的清晨。 昨夜东厂临时有了事,急请王知峪回城,崔京棠摆摆手让他走了。 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她躺在被褥里有些不想起身,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直令人整个人都懒散至极。 没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崔京棠只淡道一声进。 来人一身青衣,却满身冷淡。 尤其那一双眼睛,像是昆仑山巅最纯的那抔雪,冷且清,看她与看众生无虞,没有敬畏也没有轻视。 他端着饭盘,淡声说:“主持命我给您送早膳。” “我不吃祝国寺的早膳,全是素的,”崔京棠看着他,来了点兴趣,“你叫什么?” “谢羲。” 谢羲回答道。 崔京棠说不吃,他便真不再劝,点点头,“既然太后娘娘不用膳,那我便退下了。” “等会,”崔京棠看着他茂密乌黑的头发,并不像出家的,那大概就是带发修行,她怎么不知道京中有哪个谢家还有这样的郎君,她问得很直白,“你是哪家的?” 谢羲微愣,他深深看了崔京棠一眼这才说:“会稽谢家。” 那是在江南一带了。 崔京棠只去过一回江南,可奏折里也没少看江南的豪门望族,会稽谢氏旁支行商,主支从政,吏部尚书似乎出身于此,算是会稽谢氏最有出息的族人。 不过吏部尚书为人刚直,很少提及家世,更别说家世上的影响了。 “谢禄是你什么人?”崔京棠想起吏部尚书的名姓。 谢羲回:“是在下叔伯。” 崔京棠对他没了什么兴趣,人也倦怠得很。 昨晚上同王知峪厮混了许久,她确实舒服了,但是整个人也疲乏至极,没忍住揉了揉眉心。 谢羲眸光微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端着早膳出去合上了门。 崔京棠想起谢禄那令人头疼的一件事不说清楚就决不罢休的性子,突然便觉得对比之下,谢羲贴心得很。 崔京棠说不愿用寺里的早膳,暗示自己要用荤腥,他也没劝一句,闷不作声就走了,不会惹她烦恼。 不过,说不得也是谢家这位是真超凡脱俗,懒得多言,崔京棠管不着,她只撑着下巴看窗外缤纷落花。 祝国寺种的是玉桂,风一吹淡黄的花瓣便簌簌地落,花香跟着飘进屋子,同屋内的檀香混到一块儿。 门前的侍卫替她带来了快马送来的早膳,说是皇帝为表孝心,亲手写下的单子让御膳房做的,做完之后又叁催四催着身边的近卫送来。 楚崇觅虽是九五之尊,却依旧如浮萍,他是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讨好崔京棠天经地义。 很显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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