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5)

江与辰冷眼盯着那双放肆的手,一腔救人出狱的欢喜,消散殆尽。他立即上前推开杜迁:“杜公子是吧,男女授受不亲,你是要毁如逸的名节么!” “江国舅误会了。”杜迁神色自若,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我与逸儿马上就要定亲了,今日登门,正是要同少将军和左娘子商议此事。” 江与辰的怒意僵在脸上。 “定亲?”他愣了一下,转瞬间拔高声调:“一个月前我连见都没见过你,你和如逸才认识多久,胡说什么定亲!” “江国舅,此事是真的。” 方孚远的声音从门内飘出来,江与辰仍是不敢相信,转头望向他,看见他眼中的笃定,又看见左思音在一旁微微点头。 江与辰忽然不知所措了。 自己只是离开一个月罢了,只一个月,为何一切都变了。 他长到二十七岁,从来没有怕过谁,也从来没有遇见什么难以掌控的情形。 可今时今日,他身心俱空,便连一句“怎会如此”,也说不出来。 江与辰在原地站了半晌,许久才挪到方如逸面前,嗓音嘶哑:“如逸……他们说的,我都不信,我只信你……你,你真的要跟那什么杜迁定亲?” 方如逸不知他到底怎么了,眼下情形,瞧着像是他被此事伤透了心,可从前自己明明几次三番地问过试探过,他永永远远都是那句“我们是知交好友”,如今为何又做出这般模样。 思绪纷乱,一时间梳理不清,想着与杜迁定亲的事,是自己一早便答应了的,方如逸点头道: “杜公子是都察院左侍郎杜侍郎的四子,他费心救我,又……心悦于我,我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方家和杜家门当户对,若是兄嫂答应,这门亲事,自然是要做定的。” 江与辰心口一阵阵刺痛,习武时受的罪再狠,也比不上此刻这般,剜心刮骨。 他艰难道:“我,我也救过你,不止一次,你要嫁也应该嫁我……” “江国舅莫要意气用事。”方如逸只当他是在攀比负气,连忙截断他的话。“我已经答应杜公子了,江国舅的救命之恩,我也会报答,只是报恩一道,法子众多,未必人人都要以身相许。江国舅于我方家有大恩,我们全家都铭记在心,将来定当结草衔环,琼瑶以报。” 一番话说得甚是郑重,可落在江与辰耳中,却平添七八分的疏离。 生当结草,死当衔环,听着报恩心浓,可说到底,就算是给自己做牛做马,她方如逸都不肯以身相许。 江与辰心痛如绞,一丝恨意缠上心头,他恨自己为何不能像杜迁那样,只要救过一次,便不管不顾地开口,要她嫁与自己。 从前,他没想过这些,只一心要帮方如逸扳倒何家,拉下梁王,瞧她欢喜地活着,心里便满足得不行。 猛然间他记起,其实魏临早就提醒过,说自己对方如逸并非知交情谊,而是风月情|事。 可那时他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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