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方语媚半死不活,被人踢了也就踢了。
邢玥气呼呼地从方语媚头顶方向跨过,蹬蹬蹬下楼去了。
自始至终,压根都没注意到方语媚的存在。
被死狗一样踢来踢去的方语媚,躺在脏污的防水布里,视线再次模糊:这是什么世道,为什么她被自己伺候的男人毫不怜惜砍掉了胳膊,而邢玥却被男人伺候得鞍前马后,甚至,还敢反过来打男人?!
更甚至,男人还要求着邢玥打!
自己幸灾乐祸着邢玥,以为能看到邢玥悲惨的一幕,殊不知,自己才是最悲惨的那个小丑,而且一直是小丑,从前,现在,将来……
没有什么,比意识到这一点,更让她彻底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