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那时我们都看着被凿掉的部分,吓得魂飞魄散,我……我是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那人道,“但是,大人是知道的,石窟里面很暗,油灯只能照亮一小部分,所以肯定就是那一块的什么东西有什么不对。我们那时候立时出来了,马上去禀报昙曜大师,后来昙曜大师去了,我还进去看过一次,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虽然这人说得罗里罗嗦,但吴震听得一直点头,道:“好,我听明白了。那你若是什么时候想起来有哪里不对,就立时来廷尉找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答道:“小人王栎。” 吴震点了点头,道:“好,我会对廷尉的人招呼一声,若你来找我,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见到我。” 王栎那几人退了下去,郭安兴忍不住道:“吴大人,他这么含糊不清的几句话,您……您真觉得有用吗?” “你们不懂查案。”吴震笑道,“这样的感觉,往往能给人指路,也往往是最准确无误的。好了,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了,我还得去一趟永宁寺。” 昙秀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这时道:“就这样?” “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吴震道,“你还指望我一来就能弄清怎么回事?我去了永宁寺就去侯官曹,见一见你师傅昙曜大师。嗯,还有那位王常侍,我也想见一见,那可是长公主殿下的亲信,还不知见不见得上呢。” 昙秀淡淡一笑,道:“吴大人,你忘了,你已经升官了,现在你可是廷尉卿,货真价实的廷尉之首,正二品的官职,跟以前不一样了。” 吴震笑道:“那还不是看裴三公子的面子。” 昙秀也笑,道:“吴大人就算知道,又何必说出来。” 几人一边说一边走到寺外,斛律莫烈道:“换班的禁军已经来了,这回来的是虎贲羽林,我这就回宫去给皇上复命了。唉,我就是跟虎贲合不来。” 吴震望了他一眼,道:“方才本有句话想问斛律将军,也不知道合不合适。若我没记错的话,将军是在当年平原王叛乱的时候幸免于难,又说跟虎贲羽林合不来……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宫里宫外流言甚多,也从没个定论。” 斛律莫烈眼望前方,神情恍惚,道:“二十年啦,已经二十年了。我本来都该埋在地下二十年了,居然还活着,连我自己都想不到。吴大人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反正也过了这么多年了,本也不是什么秘密。那一日,是清都长公主殿下的生辰,皇上素来最爱重这位姊姊,自然宫里是大摆宴席,热闹得很。我奉了旨意,带了高车羽林去西苑猎白虎,给公主殿下作生辰之贺。一同去的还有羽林郎,但虎贲的一个也没去。我后来一直在想,为什么皇上就不指派虎贲去呢?而谋反犯上的偏就是虎贲羽林,那晚上高车羽林和羽林郎有一小半都离了宫,若非如此……” 吴震问道:“猎白虎给公主祝寿究竟是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