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1 / 2)

我将他这点心思照单全收了。 闲适的沐浴了一场过后,便倚在榻上盯着一豆灯发呆,等谁人来找。 果真有人来。 不过不是他。 是温玉成。 他没敲门,推门进来,见我中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脸霎时绿了。 我脸色比他还难看,开口便叫他滚。 他十分听话,果真滚了。 只是滚到了门外,隔着一道门板与我说话,“你将衣裳穿好了,我有话与你说。” 愣头青果真惹人烦。 我腹诽,捞了大氅将自个儿裹严实了,才给他开了门。 温玉成走进来,在暖炉边上,烤了好一会儿火,才暖好了那条冻僵了的舌头。 “你是个聪明的,想来也知晓我硬留你的心思了。” “本尊还以为,你一直都是个傻的呢,不想也有长脑子的时候。” 温玉成翻了个白眼,骂了我一声,片刻后又正色:“说正经的,你心思究竟如何,也该给我透个底。” 我捻着指节,说得漫不经心:“与你透底做甚,最想他死的,不正是你么。” 他又横我一眼,想反驳,却说不出什么能叫人信服的话来,好半晌,不过憋出句“你知道个屁”。 我挑了挑眉:“本尊给了你几分好颜色,你便开起染房来了?” 温玉成缩了缩脖子,有些胆怯,却又在想起什么后,挺起了腰杆子。 “他曾与我说过许多,都是与你有关,你不想知道?” …… …… 夜深。 打发走了温玉成,我在榻上等得昏昏欲睡,终是听得了心心念念的门扇开合声。 屋里没燃灯,任何声响都被放得很大。 我听见他不甚利落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我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压下来,按在我肩上。 我在他耳边轻道:“怎么才来啊,我还以为你是改了主意,才叫你那不成器的哥哥来做说客。” 他愣了一瞬,紧张地问:“他说了什么?” “很多。” 摸着黑,我将他拉到榻上,一翻身便骑在了他的腰腹上。 黑暗中,我伸手探到他膝上,隔着衣料摸他的膝盖,“好不了了吗?” 他似是摇了摇头,发觉我看不到之后,便开口说:“我还年轻,细细养着,总是能好的。” “那怎么不养好了再来瞧我。” “我等不及了。” 少年人的热忱与困顿,化作了这么几个字,飘进我耳中,落在我心上,压得我喘不过气。 “温喻之。” 时隔百来天,我又叫起这个名字,只是出口,便叫我潸然泪下。 我压下去,抵住他的额头,泪意不可抑制地叫我的声音喑哑:“为了我,值得吗?” 温喻之来擦我的泪,只是他打着抖,那只手好久才落在我的眼尾。 “你都知道了。” “是啊,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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