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顿,皇上已经说道:“太子,欢儿从小跟在你的身边,朕明白你的心情,可是他如今也不算小了,你总得放手让他磨练磨练。老大,你的意思呢?”
大皇子一肚子气。
他今天这番纠缠,目的正是试探太子身上有没有伤。
听昨晚搜查的侍卫说,昨夜将射出去的所有羽箭回收之后,发现少了一支,很有可能是上面沾了血,所以被人给销毁了。
如果让他的伤势曝光于人前,就可以证明他昨夜确实在猎场里单独见到了严才人,如果他能忍,多半骑射也会输给自己,自己正好借机立威。
进可攻退可守,谁知,竟会被兰奕欢这样横插了一杠子。
此时大皇子也已经骑虎难下了,无可奈何,只好回头狠狠瞪了自己身后大气都不敢喘的副将一眼,对皇上说道:“父皇,七弟愿意切磋,儿臣自然是欣然之极的。”
他先看了兰奕臻一眼,又看向兰奕欢:“小七,大哥一定好好教导你。”
兰奕欢笑了一下:“求之不得。”
当下,正平帝还取出了一副此次达剌使节刚刚送来的宝弓作为彩头。
此时猎场上还有其他的人在纵马驰骋,追捕猎物,兰奕欢和大皇子各自下去更衣准备。
兰奕欢穿衣服惯来以宽松舒适为主,今日又原本压根就没打算上场,所以还是一副轻袍缓带的富贵公子哥打扮,此时进了帐篷,换了身骑装出来。
他身上负着长弓,掀开帐篷上的帘子,低身而出,一抬头,就看见兰奕臻站在前面不远处等他。
兰奕欢犹豫了一下,知道躲是躲不过了,索性便走了过去,道:“二哥,做什么?”
兰奕臻回过头来,先是觉得眼前一亮。
只见兰奕欢穿了一身银白色的利落骑装,脚蹬长靴,腰束玉带,愈发显得身修若竹,腰细腿长,正大步走向自己。
兰奕臻也迎了上去。
兰奕欢像是猜到了他的来意,又道:“你别劝我了,我说了要比,就是要比。”
兰奕臻道:“他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既然能有此策划,说明他已经不择手段了,你这场比试必然危险。小七,听话。”
最后四个字婉转低徊,像是昨日亲吻之前在耳畔的低语。
兰奕欢不禁垂下目光,像要躲避什么似的,口中故意说的轻描淡写:“所以你不去才是对的。他一看换了我,我又不是他要针对的人,这事不就结了——”
一语未毕,冷不防兰奕臻按住了他的肩膀,用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颏,使他的面孔对着自己。
兰奕欢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兰奕臻微微低下头来,凝视着他的眼睛,低声说:“你不是生我的气了吗?所以这件事就不要管了,好不好?”
兰奕欢一字字地道:“我没生你的气,都说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