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听话? 景姑娘形容的确定是他? 他又不是没发过病,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病发以后是什么样子。 每次病发以后他就会恢复狼性,而且是疯狼的狼性,他内心充满破坏欲,极其暴戾,身边心腹如张玄几人都曾被他重伤,甚至险些被他打死—— 所以后来病发之时他便索性提前用铁链将自己绑起来,不用铁链捆着,八个心腹都制不住他,他必定会跑出去闯祸。 可现在景姑娘竟然告诉他,他那天晚上很乖?很听话?没有伤人的迹象? 怎么可能? 他要是能乖,他还有必要用铁链把自己栓起来?好好一个人,谁又愿意像被当成畜生一样栓起来? 姬无伤手指甲用力到快要掐破了手掌心,他黑沉的眼眸盯着景飞鸢,一字一顿,“本王怀疑,景姑娘遇到的并非那野人,其他人口中的野人,可一点也不乖。为了不抓错人,景姑娘可以跟本王详细说说他的特征么?” 景飞鸢仔细想了想,说,“就是王爷说的那样,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眼睛通红,仿佛野兽。他不会说话,也好像听不懂话,他只会嗷呜嗷呜叫。对了,他还会像野兽一样在地上摇摆着他的胯跟人求/偶,被凶了还会委屈巴巴翻肚皮示弱……” “……” 姬无伤的背脊越发僵硬了。 他脑瓜子嗡嗡的,他不σw.zλ.敢置信地望着景飞鸢。 求/偶? 委屈巴巴翻肚皮示弱? 等等,他在跟谁求/偶? 姬无伤的眼珠子都快要不会转动了。 他盯着景飞鸢,艰难开口,“容本王打断一下,景姑娘是说,那野人在跟景姑娘求/偶?” 景飞鸢也忽然沉默了。 她清凌凌的眼对上姬无伤震惊的眼神,她后知后觉地有些难堪起来。 被个野人盯上了,还被野人用野兽的方式求/偶,这好像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她抬手拨弄着鬓发,掩饰尴尬,艰难承认,“是……是的。” 姬无伤跟景飞鸢沉默对视。 景飞鸢只是尴尬,姬无伤却是羞耻到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的难堪。 那种脚趾头都快要抠断了的尴尬,真的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 他怎么会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看上了一个姑娘,还对人家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来? 明明他活了二十七年都没有对女子动心过,为什么那天晚上就忽然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对人动心了? 如果他是个滥情的人倒也罢了,见一个爱一个就显得正常,可他很清楚,他就算是在神志不清的狼性状态下他也绝不会见一个爱一个,他们狼都是忠贞的动物! 他必定是真心喜欢人家的。 可他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景姑娘?喜欢一个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姬无伤努力装作局外人,问道,“景姑娘,本王不是质疑你,本王是觉得好奇,为何那野人对别人显露了伤人的举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