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跟他说你的事,随你说去,我自是管不着,但没必要总将我的事也告诉他。” 月郤察觉到她情绪有异:“绥绥,你生气了?” “是。”奚昭承认,“我不喜欢你什么话都要与他说。” 听了这话,月郤忽感觉心上像是被轻轻挠了下,竟生出股微妙的满足。 就好像她在他和大哥之间,要更看重他一样。 那股情绪来去皆快,他道:“可我与大哥说起你并非是为了闲聊逗乐。” 奚昭稍拧了眉。 她心知在这事上追究多半是自讨没趣。 月家在太阴城的地位是高,但自月家父母离世后,整个月家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也成了挂在树上的肥肉,谁都想揪下来咬一口。 是月楚临在苦境中把整个家撑了起来,吃了多少苦头自不必多说。 他虽然时常斥责月郤顽劣,但多数时候对这个弟弟都算纵容。 月郤就更不用说了。 谁都瞧得出他有多看重、信任他的长兄。 恰好走至小院门口。 “我知道,但我要与他说的话,我自己会说。再者——”她抬眸看着他,“难道大哥对你就毫无保留?” 月郤愣怔。 奚昭继续道:“方才遇见你妹妹的事也不算什么大事,没必要与他说了。” “但——” “是我撞见的,而非你。”奚昭道,“若你再告诉他,只会惹我心烦。” 话落,她头也不回地进了院子。 月郤静默不言。 她的话把他抛进了前所未有的境地中。 不知从何时起,月楚临就提醒过他—— 要对兄长知无不言。 一直以来,他也是这么做的。 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月楚临,再由他来做决定。 但如她所说,这份言无不尽的信任好似是条河。 从始至终都是从他淌向长兄。 那大哥呢? 大哥他……会对他有所隐瞒吗? 月郤的眼中划过不明显的茫然。 就在这时,云雾浮动,筛下几缕淡淡月光。 一道朦胧身影出现在他身后。 “月郤。”那人叫他,语气冷淡。 月郤将那份疑虑暂抛脑后,转身。 “找我做什么?”他抛起手中银簪,又稳稳接住,“这簪子是你送她的?” 月问星的神情间多了明显的怒意。 她快步上前,伸手便要夺回簪子:“你拿去做什么?还给我!” 月郤握着簪子,朝后一避。 “你这簪子上沾了不知多少鬼气,对绥绥的身体有害无益。” 月问星顿住,面露慌色:“当真?” “唬你做什么?” “我……我……我不知道,二哥,我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就不会送她了。她……她可有被伤着?” “没有,没叫她碰。”月郤丢过簪子。 那银簪在空中打了几转,最后稳稳落入月问星的手中。 “现在还没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