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新奇,又觉好玩儿。 她捏了把他的脸,顺便捏了捏那泛烫的耳朵, 低声说:“月郤,你好像不大对劲。” 她探不出他的灵力, 却莫名感受到他的生命力在渐渐消失,像是块缓慢熄灭的炭火, 正迸出最后一点火星子。 月郤没应声, 只由着她捏, 脸贴着她的掌心。 他好像把劲儿全用在了抱她起来的那一下,很快就脱了力, 没多久就将脑袋靠回肩上,低低喘着气。 余光瞥见月楚临他们走了,奚昭拍他的肩:“月郤,他们走了,可以放我下来了。” 月郤一动没动,仅能听见低促的呼吸声。 “月郤?”奚昭又推他一把。 没使多大劲儿,他却跟纸片人似的,被那股力推得往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那恶鬼面具也碎成两半。 他松了手,奚昭也险些摔倒。踉跄两步站稳后,她两三步跑上前,蹲下身叫他:“月郤?月郤?” 可无论她怎么喊怎么拍,地上的人都没反应。方才就烧红的脸,这会儿更是变得滚烫,跟快熟了似的。再探脉搏,竟跳得又重又快。 该不会要死了吧? 犹疑之际,月郤腰上的封邪囊忽地一动。里头的恶狐突然开始剧烈挣扎,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 她直接取下封邪囊,攥紧袋口,往地上摔了两摔。动静渐小,便又往上面贴了好几道辟邪符。 几道符一贴,最后一点细微声响也没了,她这才重新把封邪囊系了回去。 一番折腾下来,月郤还是没醒。 奚昭本想将他拖回去,但他太重,路上又都是些细碎石子,不好走。她攥着领子拖了没多远,就累得直冒汗。 不行。 她就势往地上一坐,捂着嘴咳嗽不止。 根本拖不动。 继续耗下去,估计人得当场交代在这儿。 还是得找外援。 - 两炷香后。 太崖扫了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月郤,又看向奚昭。眼底含笑,但瞧不出多少好意。 “所以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帮你把这人带回去?” 奚昭诚实道:“我本来想去借辆板车,但在附近逛了圈没有,而且就算能推他回去,也不好进府。” 太崖将手往袖里一抄,却道:“若我没记错,奚姑娘今日才给了我一耳光。打完人再叫他来帮忙,这算什么道理?” 奚昭:“道君心宽,想来不会计较这些。” 现下只有他还算清楚她的处境,除了他也再没更合适的人选了。 太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划过她戴着的颈链,若有所思地停了一瞬,复又移开。 “是他带你出来的?”他问。 奚昭点头。 太崖往后一倚,懒懒靠在墙上,眼梢挑笑:“奚姑娘,这一桩莫不是也要替你瞒着。替你左瞒右瞒,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与你才是故交,而非见远。” 奚昭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干脆从怀里取了些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