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养了一群废物! “给大管家传信,让他带着籍盘过来。”他冷声道,“一个一个找!” 秋木连忙照做。 没一会儿,府里大管家便带着籍盘过来了。见秋木神情不对,他便也没多问。熟练操纵着籍盘,找出了月毕远等人的契印。 月郤接过籍盘。 那籍盘瞧着仅是块手掌大小的圆木,其中却记刻了月府所有仆侍的契印。 随他注入妖气,籍盘渐渐延伸出几条银白细线。那些细线交织汇拢,往同一处延去。 秋木抬头看去。 “是医阁!”他对月郤道,“小公子,医阁我还没去找过。” - 地牢。 奚昭抱着膝蹲在角落里,盯着对角的那块漆黑石头。 刚才她用了两回,估计是因为石头上的鬼气还没除干净,脖子上的伤又疼了起来。 担心再受鬼气影响,她便把石头搁地上了。 也不知还要放多久,才能彻底除净上面的鬼气。 正盯得出神,地牢外渐有脚步声响起。 奚昭仔细听了片刻。 见那脚步声急切慌乱,她使劲儿揉了两下脸,直揉得面颊发烫,才走过去捡起石头。 然后又蹲了回去。 地牢里满是血腥气不说,还阴冷潮湿,冷得冻骨头。 月郤进来时,在一片昏暗中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奚昭。 好不容易见着她了,紧提的心并未放松,反又被慌惧占满。 铁打的牢门瞬间便扭曲变形,他快步上前。 语气急切:“绥绥,走,我带你出去。” 奚昭半张脸都埋在手臂后头,一动不动。 月郤半蹲半跪在她身前。 “绥绥,”他低声道,“跟阿兄出去,好么?” “不能走。”奚昭仍不看他,“大哥让我在这儿,还要罚我鞭刑。” 月郤怔住:“大哥何时说了这话?” 奚昭却没出声儿。 月郤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一点一点顺至耳后,又捧起她的脸。 “绥绥,看着我。有何话都与阿兄说,好么?我——” 话音戛然而止。 地牢幽深,仅靠着石壁上的烛火照明。 正是借着这昏暗的光线,他看见她面颊透红,眸中也有泪意,洇得眼底一片水色。 被他捧起脸时,便有泪水溢出眼眶,顺着面颊滚落。 “你……你……”月郤的心登时被莫大慌意掐紧,使他几乎喘不过气。 脑中仿有蜂群轰鸣,一阵阵地撞着他。 “别哭,绥绥,别哭……”他用指腹擦着她脸上的泪,又慌又急,“绥绥,告诉阿兄好不好?大哥到底说了什么话,我替你讨公道,好么?别哭了,你,我……别哭了。” 奚昭意欲打开他的手,泪水流得更多。 “你与月楚临是一起的,也要来害我。一回没害死,现下又要来第二回 。” “阿兄何时要害你?”月郤捧着她的脸,不叫她躲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