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你到底炼到了哪一步。此次就当多个教训,下回再作更正。” 月郤应好。 心里却想, 再没下回了。 要是兄长再发觉太崖的气息,肯定会察觉到什么。 眼见太阳快要落山, 他又说还得去处理炼丹阁余下的原料,将丹药塞回袖袋后便离开了月楚临的院子。 等走远了, 他才取出袋子, 反复嗅闻着里面的丹药。 仅能闻见股混杂的药味儿。 奇了怪了。 兄长到底是怎么闻出来的。 他只用银针挑了那么一点粉末, 竟也能被发现。 又走了段路,月郤远远就瞧见午时教他炼丹的赵医师。 见着赵医师, 他忽想到,别不是丹药放了太久,致使蛇鳞的气息散出来了? 思及此,他叫住赵医师,又拿出丹药。 “赵医师,”他问,“这丹若是放得久了,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赵医师笑道:“除非受潮受热,理应不会。” “那劳烦医师再检查一番,这丹药中可混进了其他杂息?” 闻言,赵医师接过丹药,仔细查看一遍。 “小公子,这丹药不就是早上那批?炼得好,也没混进什么杂息。”赵医师笑着将丹药递给他,“小公子要有兴致,平时也可以多去炼丹阁逛两趟。” 没问题…… 月郤面露狐疑。 那兄长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如此隐秘都不行,要不直接在书房里放个香炉,再将蛇鳞粉混进香里算了。 这样即便兄长发现,也没法子应对。 等等。 月郤蹙眉。 那不是连他自个儿都会晕过去? 且等兄长清醒后,又该怎么解释。 一时难想出办法,他索性脚步一转,朝宁远小筑走去。 - 宁远小筑。 从明泊院回来后,蔺岐刚开始还以为院中无人——将近傍晚,但没一点灯火。 进了房间,却见太崖坐于桌前,似在阖眼休憩。 蔺岐:“师父。” 太崖缓睁开眼,应了声。 他没问蔺岐今日去了何处,而是关心起另一桩事:“玉衡,那八方道玉盘可带在身上?” 蔺岐道是。 太崖懒散起身。 “把那玉盘给我罢,往后由为师来修缮禁制。” 蔺岐怔然:“为何?” 太崖垂下眉眼:“没什么缘由,往后你只需温习符书。等见远解决了追杀令的事,便出府去。” 蔺岐还欲再问,夜色中突然闯进一道人影。 月郤大步流星地进了门:“妖道,你——” 瞥见蔺岐也在,他及时住声,转口道:“道君,有两句话想跟你说。” 太崖:“玉衡,今日符书既已抄录完了,便歇息去吧。” 蔺岐略一颔首,目不斜视地往门外走去。 出了门后,他才稍顿一步,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月郤。 等他一走,月郤便从袖中取出那袋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