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意,躬伏了身。 “奚姑娘,不怕见远醒后,还记得这事么?”他问。 “定不会。”奚昭在心底回他,随后抬手圈住他的后颈。 太崖一手抚在她的脸侧,指腹轻轻摩挲着。 他开口道:“昭昭昨夜里说了些梦话。” “什么梦话?” 太崖低头,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半点儿也不记得了么?”他笑说,“昨夜唤你,还应过我两声。” 那点温热来得快,去得也快,却在这寒彻的雪天里格外明显。 奚昭抿了下唇。 糊弄人的话他真是随口就来啊。 刚这么想,那抚在脸侧的手便移至了脑后。 太崖托住她的后颈,含吻住她的唇,轻吮着。 奚昭原还在想梦话的事,但很快就被阵阵酥麻攫去了注意力。 她收紧了胳膊,忽感觉他轻颤一番,连呼吸也急促些许。 奚昭垂眼瞧去,才发现是手臂碰着他侧颈上的伤了。 正想挪开手,余光忽瞥见道人影。 她倏然抬眸,可什么都还没看见,太崖就已稍抬了头,挡去她的视线。 “昭昭,”他的指腹搭在耳廓边沿,缓缓摩挲着,“专心些。” “好像有人。”奚昭不确定道。 太崖斜睨过视线,须臾又移回。 他欺近一步,带着奚昭进了屋,又顺手关上房门,将门外光景彻底挡住。 合门无声。 站在不远处廊道上的月楚临却仿佛听见了那门锁落下的声响。 清脆,又在他脑中引起阵阵嗡鸣。 他一动不动地僵怔在那儿,脑中所想,皆是刚刚看见的画面。 不应觉得奇怪。 他二人不日就要结为道侣,即便亲密,也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是他贸然闯来,有所惊扰。 ——理应道歉,或是索性装作并未看见。 脑中是这般想,可心底却陡然涌起海潮般的酸恼。像是被何物给掐紧了喉咙,片刻不得喘息。 甚而有股不知名的躁怒。 仿佛他二人不该如此一样。 又好似,应让他…… 月楚临。 他紧蹙起眉,脸上一点笑意也无。较之躁恼,心中涌起更多自厌情绪。 你当真疯了不成! 强压下那不该有的心思后,他迫使自己转过身,提步离开。 门内。 太崖抱起奚昭,使她坐在桌上。 “方才看见了何人?”太崖轻一阵重一阵地落下啄吻,眼底始终见着笑。 奚昭还得寻着间隙回他:“应是月楚——月公子。” “并非是他。”再次挨着她的唇时,太崖开始缓慢吮舐起来。 在那昏沉的快意中,奚昭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不是月楚临本人,而只是识海中的一抹记忆。 两人拥吻的间隙,她一直分神注意着墙上的影子。 这法子果然见效。 没过多久,墙面的影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