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我去宁远小筑还你果篮,在你房间发现个小盒子,里头装了些东西——你猜是什么?” 蔺岐忽记起什么,眉心一跳。 但还未开口,她就已从床底下翻出个盒子,拍去盖上的灰,打开。 她道:“那时我见月郤总在宁远小筑打转,怕他找着这个,就擅作主张带回来了——可小道长,你收集这些东西做什么?” 打开盒子的瞬间,奚昭便眼睁睁看着他整张脸都涨出薄红,连脖颈都见浅绯。 哪怕眼下灯火昏暗,也分外明显。 “并非收集!”蔺岐几乎从未露出过这等失态神情。 他快步上前,想要拿回盒子。 但奚昭反应更快。 将盒子藏在背后不说,还从中拿出一枚铃铛样式的东西,拎着那东西上面的系绳晃了晃。 “这是什么?是书里常见的缅铃么?” “或许,我——我并非……” “这个呢?”奚昭往旁避了两步,扔回铃铛后,又拿出一样玉打的东西,形似藕节,“这又是何物?小道长,你从哪儿淘来的这些东西。” 一瞬间,蔺岐耳根红得几乎快要烧起来。 他索性再不作拿回来的打算,紧抿了唇,半晌才说:“你给我的书说……说女子头回难得快意,可借旁物协助。故此——我并非故意,我……” 到最后,他再难开口。只紧绷着身道歉,说不该让她看见。 奚昭将手里的东西丢回盒中,挑起笑眼看他。 “小道长,你的脸好红。” 蔺岐将唇抿得平直,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却是一言不发。 奚昭又拿起那枚铃铛,拈在手里晃了晃。 “这东西是你用还是我用?” 蔺岐低垂了头,神情僵冷,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皆可。” 奚昭好奇:“你也能用?” “系了系绳,便如绳绕竹节,再……”蔺岐勉强维持着正色,“昭昭,此等东西还是毁去为好。” “不好。”奚昭抬手圈住他的颈,忽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蔺岐仅作片刻怔然,便已下意识回吻住她,极有耐心地吮舐着。 两人拥吻一阵,奚昭往后退去,压着稍急的吐息说:“小道长,你系给我看一眼吧。” 托在她后颈的手一僵。 随后,那手缓移过侧颈、右肩,再顺着手臂滑落,从她手中接过了系绳。 - 天将亮未亮。 蔺岐合上门,抬眸望了眼远处天际翻出的一点鱼肚白。 那铃铛的闷响和低喘有如两截缠绕的绳索,久久萦绕在耳畔,仿佛现下还能听见。 他又垂了眸,看向攥在手里的系绳。细绳仿在牛乳中浸泡过一样,又似经雨水浇洒过,铃铛也沾上许多。他使了两三回净尘诀,也没能彻底弄净。 面颊又是一阵发烫。 蔺岐移开眼神,手指微动,便将那铃铛毁了个干净。 等最后一点齑粉也消散在乍起的秋风里,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