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末字落下, 摩挲着茶盏的手也随之一顿。 “那倒不是。”奚昭没作犹豫, “比起其他的, 定然是性命和修为更重要。” 她亲身体会过毫无修为寸步难行的感受——尤其是在妖魔遍地的太阴境,所以更懂得拥有自保能力到底有多重要。 而且蔺岐还有不少敌人, 等离开了月府, 又无修为傍身, 怕会惹来不小麻烦。 太崖往后倚去身子, 单手撑在脑侧, 姿势显得放松些许。 他沉思片刻, 终是敛去私心, 真心实意地说:“我与玉衡当日是各有所求, 才结成了师徒。他在诸多事上惯于孤行己意,听不进去旁人的话。当日在赤乌也是如此,才树下诸多仇敌。” 蔺岐可以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但到底师徒一场,他不能不帮他顾着。 奚昭点点头, 忽想起什么,问道:“小道长知道这事儿吗?” 太崖抬起眼帘。 奚昭继续说:“我想着虽说是攸关性命的大事, 但他也得知情吧?” “自然。”太崖面色如常, “我会告诉他。” - 再往后的四五天时间里, 奚昭借着元阳之气又陆续解开了五道魂锁。 刚开始的几道魂锁还算顺利,和第一道一样, 基本半天就能解开。 但到第四道魂锁时,解开的速度就变慢了许多,几乎花了一整天时间。 再往后一道,甚而用了一天半,也仅仅解开些许。 照这样下去,半个月定然解不开所有禁制。 这日,蔺岐来找她,她顺便提起了此事。 “也不知怎的,魂锁解开的速度变慢了许多。”她尽量说得清楚些,“那道气先前还像团火,这两日便跟烛焰差不多了。之前一下便能吞噬掉魂锁,现在却时不时要平息一阵。” 耐心听她说完,蔺岐抬手。 道了声“得罪”后,掌心便贴在了她的腹上。 他的手冷,又值秋日。奚昭刚开始还觉得冰得有些刺人,但很快,便有股温热的暖意熨帖而上。 她低头看一眼,又抬眸瞧他,问:“怎么样?” 蔺岐仔细感受着那道气的变化。 片刻后他道:“元阳吞噬魂锁,难免有所损耗。是以愈往后,解禁的速度便会愈慢。” 那禁制毕竟是月楚临和月郤一起布下的,以他的修为,若要一下冲破,确有难度。 奚昭:“若服用丹药呢?” “可以。”蔺岐说,“之前给你的那些灵丹,或是你蕴养那捧睡莲的灵水,皆有效用。” 奚昭放了心,笑得眼眸稍弯:“我怕灵水对这东西有影响,就没敢乱喝,不想竟是要别的东西来催一催它。” 蔺岐思忖着道:“元阳之气与灵水相似,除却吞噬魂锁所耗,应还有采补之用。” 言外之意,便是除了解禁消耗的炁,还有一部分都被她吸收走了。 奚昭确然能感受到。 这两天她再练习驭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