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冷的天,你不在院里待着,怎在这儿?” 那头疼实在折磨人,仿佛有无数蜂群横冲直撞。 奚昭再忍不住,索性将伞丢了,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他。 她突然跟炮仗似的冲过来,月郤被她撞得往后退了半步,忙拿打伞的那条胳膊护着她。 等回过神了,心才开始一阵阵地跳,快得惊人。 “绥绥,怎、怎么了?”他有些语无伦次。 “阿兄,”奚昭紧闭着眼,“我头疼。” “头疼?”月郤登时压下了那点不自在。 他打好伞,顺手将那袋箭矢放在走廊边沿的长椅上,然后抬手,搭在她的前额上,探入一股妖气。 没发热,却比发了热还糟糕。 她头中有些许妖气在横冲直撞,也难怪头疼。 “没事,是有些许零散妖息,除净便好了。”月郤低声宽慰道,正欲帮她把那妖气驱散干净,却陡然发现了另一事。 刻在她额心处的道缘命印,竟消失了。 第96章 月郤的手一顿。 片刻错愕后, 他又再三确定着道缘命印是否存在。 的确解开了。 也正是因为道契得解,那些残留的妖气失去了掌控,在顶窍间横冲直撞, 才致使她头痛难忍。 但这般粗蛮的解法, 明显不是主动结契, 而是结下道契的双方中有一人出现了意外。 思及这一点, 他的心绪一时繁乱起来。 那妖道先前所说的办法, 别不就是这个? 但无暇多想,他又往奚昭额心处送进一股妖气, 将那些杂散的妖息仔仔细细地全都清除干净。 期间, 他不露声色地打量着她的神情。确定并无其他异样, 才勉强放心。 等她脸色稍缓, 他斟酌着问:“绥绥, 你何时开始头疼的?” “早上。”奚昭说, “中途疼得不行, 便睡了一觉。睡着的时候还好, 但一醒就又开始疼了。” 那蔺岐就是早上出的意外了。 “大概是因为睡着时气脉平和通畅。”月郤没把话说得太详细,视线落在地面那把伞上,“既然头疼, 怎不在房里歇着?让秋木,或是施白树递封信给我, 我随时能过来。” “闷得慌,就出来转转。” 过了小半刻, 最后一缕妖息也驱散干净。 气脉渐渐恢复平稳, 但见她还微拧着眉, 月郤又问:“绥绥,还有哪里不舒服?” 奚昭紧抿着唇。 她说不上来。 像是身体里攒着股劲儿, 但又没处发泄,反憋出莫名的火气。 刚才她还以为是头疼所致,可现下头不疼了,却丁点儿没好转。 她想了想,尽量挑了个恰当的说法:“就是想打人。” 月郤一愣。 随后反应过来,应该是毁契带来的负面影响。 他思忖一番,眼底忽见笑。 “之前送你的那把弓,带着了吗?”他问。 奚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