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脑海里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还没捋清楚, 余光就瞥见道人影。 她往右看去, 竟见着一人坐在桌旁。 是太崖。 他斜倚着桌子, 单手托着脑袋, 似在小憩。 奚昭懵了瞬, 只当没这个人,趿拉着鞋便去洗漱。 等洗漱完, 回身一看, 太崖不知何时已醒了, 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陡然对上视线, 奚昭一惊:“你怎么半点儿动静都没出。” “睁眼的声响再大, 只怕奚姑娘也难听见。”太崖道, “昨晚的事还没说完, 便擅作主张留下了, 还望奚姑娘莫怪。” 奚昭:“你别不是没睡觉?” 太崖:“夜间不喜休憩。” 奚昭这才想起来。 差点忘了。 之前想偷偷往他身上贴化形符,以逼他化出原形的时候,她就往宁远小筑跑过好几晚。 每回明明看着他闭眼了, 结果有半点儿声响就又睁开了。 试过两三回她才知道,原来这人晚上根本不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