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又望向她,直白道,“我想亲你——像昨天那样。” “等会儿。” 奚昭翻开札记本。 上面没有出现新的消息,显然是在等着她的回复。 她想了想,顺手写下几字: ——柿子湖 写完后,她便丢开了札记本。也是丢开本子的同时,绯潜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 坐着时,奚昭感觉压着了何物。垂眸一看,才发现是条黑黄相间的虎尾。 原本还在半空乱甩的尾巴,不知何时已垫在了下面。像手一样,几乎要将她托起来。 那条尾巴的存在感太强,使她突然想起了太崖先前化出的蛇尾。 冰冷,顺滑。跟那不同,现下这虎尾因着覆了层软毛,要暖和许多,隔着衣衫也不算扎人。 但又不像狐狸尾巴那般蓬松柔软——覆盖在尾上的茸毛又密又短,能明显感受到尾身的坚韧有力。 奚昭原还觉得这么压着很可能伤了他的尾巴,想叫他收回去。但还没开口,绯潜便一手托住她的脸,莽撞又生疏地落下吻。 他毫无章法地吻着她,与此同时,又好像的确想把尾巴收回去。 只不过刚动,奚昭就感觉到那浅短绒毛摩挲而过所引起的一线尖锐痒意。 她一下掐紧了他的胳膊,呼吸也滞了滞。 绯潜搂着她,似乎没有就此收手的打算。许是发觉这样没法把尾巴收回去,便又往前一推,送回了方才所放之处。 来回间,酥痒更甚。 察觉到怀里人在微颤,他又开始往回收。如此重复十好几回,奚昭已有些换不上气,别开脸埋在他肩上,圈着颈的手则不断收紧。 他的尾巴向来灵活,平日里也借此彰显着情绪。高兴了便不住抖着,生气时又会来回甩着,像抽甩鞭子那般——总之少有安定的时候。 而现下,那尾巴却安分待在一处,不住来回摩挲着。 绯潜屏着呼吸。 小时候修炼的记忆已模糊不清了,他想了好一阵,才记起眼下该怎么叫她。 “昭昭师父,”他哑着声问道,“这样可学得对么,还有哪处疏漏?” 说话间,那条虎尾已挑开了衣摆边沿。 奚昭察觉到,突然闷颤着声说了句:“尾巴。” 绯潜一手抚着她的背,帮她平缓着颤栗,稍眯了眼道:“嗯……已使过净尘诀了。” 话落,奚昭便感觉那条尾巴紧贴而上。还是同一地,但跟方才比起来又有差异,以更为直接,且何物也不隔的方式。 伏辰寨地势高,几乎在恶妖林的最高处。虽是深秋,可眼下已有几分初冬的寒意。 秋风吹得猛烈,刮过树身时,常引得枝叶摇响。便是攒聚在一块儿的树枝,也会被烈风撞散开。 眼下那条虎尾便跟风似的,只不过没卷裹着料峭寒意,而是和绯潜的面颊一样泛着烫。尾巴上覆着的浅短绒毛起先还扎得慌,但不多时就被洇透,尖锐的刺意也被消磨许多。 约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