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了,莫不是窗户没——” 话音未落,蔺岐就已将她拥入怀中,头埋在肩上。 奚昭感觉到灼烫的气息一阵阵撒在肩颈,也像是羽毛轻抚。 随后便听见他道:“昭昭……何故要闹我?” 奚昭道:“你都已经输十几回了,要不让你也写两字?” 蔺岐应了声,接过她手中那根洇湿的羽毛,折了去。 用术法毁尽后,他却再没拿羽毛,而是将她侧抱着。 “不拿羽毛么?”奚昭问。 “羽翎粗糙难控。”蔺岐的语气尚且算作平静,“手亦能写。” 说是写字,其实他根本就没写出什么字形。 仅以指腹重复打着圈儿,辅以按揉。 没过两阵,蔺岐便低声问道:“昭昭,可认得是何字?” 奚昭双手圈着他的颈,埋头不语。 轻一阵重一阵的酥痒涌上,使她没法开口。 没过多久,察觉到她想退避,蔺岐便用另一手拥住她的后背,反将她抱得更紧,手上也重了两分。 又低头寻着她的唇吻住,将那尚未喘出的轻哼俱都压了回去。 待抚平她脊骨的颤栗,蔺岐才松开。 又低声问她:“再换一样,好么?——方才你在何处落的笔,便用何处。” 奚昭被他挑起了兴头,颔首以应。 她原想的是歇在这儿,等第二天再找机会去瞟一眼大寨主的影子。但玩过两回,就昏昏沉沉地睡到了上午。 再去打听时,大寨主已去了二寨,还不知何时要回来。 他俩对二寨都陌生得很,索性暂且作罢。 这一番折腾,再回三寨时已近傍晚。 概是头还有些发昏,她早将太崖也来了伏辰寨忘得干净,在偏厅里照常修习过驭灵术后,便回了卧寝。 天色已黑,房中何物都瞧不清。奚昭懒得点灯,直接往床上一扑。 却陷进了一团松松软软的毛里。 且还压出了呼噜声。 奚昭惊了一惊,起身的同时点燃了床旁烛火。 暖黄的灯火映下,一头快要比床还大的老虎顶开被褥,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它甩了甩毛茸茸的脑袋,“嗷”了声。 “绯潜?”奚昭盘坐在它身前,一手秉烛,“你在这儿怎么也不出声,我还以为压着什么了。” 绯潜甩了两下尾巴,随后化出人形。 他神情间还见着些睡意,说话也含糊:“我见昨夜里下雨,来找你,没人。” 奚昭明白过来—— 如今快要入冬,一下雨天就冷得很。他便会时常往这儿钻,化成老虎躺在旁边,睡着也暖和些。 她道:“我昨天有事出去了。” 绯潜登时来了精神,双眉稍蹙,一条尾巴在身后甩打得噼啪作响。 “是去找那蛇妖?” 听他说这话,奚昭才想起太崖。 她微怔:“你看见他了?” “看见了!”绯潜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两只眼睛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