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折磨。” “折磨?” 奚昭煞有介事道:“得往手上灌注灵力,再朝脸上几处穴位落拳。轻了不行,太重也不行,打个百十来下便好了——你要试试吗?现在就行。” 太崖耐心听她说着,狭长眼里渐浮笑意。 “这般奇特的灵术么?”他道,“若手痒了想打人,何不直说。” 奚昭拉开门:“出去吧你。” 太崖低笑出声。 错身之际,他忽顿了步,移过眼神。 “这易容术法似有些熟悉。”他忽道。 “是么?”奚昭偏过头望向铜镜,“我照书上学的。” “这样么……”太崖移回视线,“能教得你拿拳头易容,那书确然刁钻。” 他走后,奚昭拖了把椅子在床边坐着。 本想看看能不能叫醒月郤,结果刚挨近,就被他一把攥住了手。 眼睛还没睁开,头便贴了上来——他侧蜷着身,滚烫的前额紧紧贴着她的手背。 方才苍白的面颊,这会儿涨出异样的薄红。 看着似是发热了,偏还在不住喃喃。 一会儿喊绥绥,一会儿唤昭昭。 奚昭起先还应他,后来实在懒得搭理,仅偶尔敷衍地“嗯”两声。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太崖就回来了。 月郤被他灌了不少灵丹,没过多久便又昏死过去。 - 翌日清晨。 月郤恍惚睁眼时,头还疼得厉害。像被什么给生生凿开了,又在里头搅动似的,疼得他难以视物。 他撑着床铺慢吞吞坐起。 因着头痛,加之这两月常在四处奔波,住惯了客栈,起先他并没意识到自己身处一陌生境地。 缓神的间隙里,有人从外面推门而入。 “你醒了?”奚昭在门口顿了步,“昨夜吃的灵丹太多,太崖说你很可能会头疼。” 望见那熟悉面容的瞬间,月郤登时陷入了几乎令他意识错乱的欣悦中。 但随之涌来的,便是足以溺死他的失落怅然。 定然又是幻象。 他别开眼神,强迫着自己不看她。 刚有一点儿血色的脸,又变得苍白无比。 定是幻象。 与他在街上、客栈角落、无人的石桥……所看见的身影一样。 与他白日夜里时常听见的声音也一样。 一旦靠得近了,听得久了,便会倏然消失。 不留下丁点儿痕迹。 他早该习惯。 见他低垂着脸不动,奚昭稍拧了眉。 她三两步走上前,手背搭上了他的前额。 “烧糊涂了不成,怎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她道。 额心传来切实的触感。 温热,轻缓。 月郤愣住,忽想起了昨晚的事。 昨晚在那荒寂无人的野林里,他瞧见道熟悉身影。 仅扫了那脸一眼,他便知晓不是奚昭,由是并未仔细观察。 但月问星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说她感受到了绥绥的魂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