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 见远已接手太阴门。我便寄信与见远,希望太阴境也能相助除魔。 “那时师父已中了魔毒,性命垂危,但仍旧坚信卦辞,认定魔潮不会闹大,要见远自保为上。见远遵从师嘱,不愿搅这浑水。我便隐姓埋名去了赤乌,在边界找到玉衡,收他为徒,以御魔物。” 奚昭道:“月楚临一直没答应么?” “我在赤乌的时日里,赤乌王上设百花宴,想要太阴相助。见远虽赴宴,依旧听信于师尊,不愿干涉其中,仅在太阴境外设下御魔结界。我与他也就此分走两路。 “直到五十多年前魔物攻入太阴,见远的父母先后死在了御魔结界内,不久后师尊离世,三境才就此联手,苦战多年。” 奚昭边听,边在心底忖度着他俩对师父的态度。 这般看起来,月楚临与他俩的师父更亲近些。 她想了想,又问:“那你为何说你师父未必死了?” 太崖沉默一阵,道:“师尊不是屈于魔毒的性子,也并非身无防备之人。” 奚昭又想起了在二寨主身上闻见的那股竹子淡香。 那太史越会不会就是他俩的师父? 若是,又为何会出现在伏辰寨? 但眼下她还把握不准,自然不敢断言。 正想着,不远处忽传来人声:“昭昭。” 奚昭转过身。 “小寨主?” 元阙洲缓步而来。 等停在了院子门口,他才看向太崖:“太崖郎君也在此处。” 太崖笑道:“拿药回来,恰巧经过这儿,便与奚姑娘多聊了两句。” 元阙洲扫了眼他手中的药,温笑着说:“难怪石绪与我说,药房中的灵药少了几味——太崖郎君昨日还说腿伤见好,今日怎又劳损了心神?” 原是到这儿来追查灵药的下落了。 “是有些。”太崖面色不改,“身在别处,做事说话都要万分小心,不免劳神。” 元阙洲轻笑:“这话若叫旁人听来,只怕要念我的不当,以为我在何处拘束了郎君——何故将此地当作别处,既然住在这儿,便当成家也无妨。” “元寨主客气了。”太崖道,“若真当成了家,不免做出些冲撞人的事来。” 元阙洲温温和和地笑了声:“看来太崖郎君行在言先。” 太崖笑意更深。 这是说他已冲撞到人了? “元寨主心胸宽广,偶尔说些不中听的话,还望寨主见谅。” 奚昭在旁听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神情微妙。 这两人每回说话都万分客气,但她总觉得没那么平和。 就在这时,元阙洲忽看向奚昭。 “昭昭,你住在这儿可还习惯?” 两人陡然同时看向她。 奚昭迟疑着点头:“还行?” “那便好。”元阙洲垂下眼帘,眉眼见带进些许歉疚,“寨中简陋,总担心会有何处安置不当。” “没有的事!”奚昭说,“在这儿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