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 “兄长,你已死了。”薛秉舟说。 薛无赦哼哼两笑,有意逗他:“有劳提醒,要不是你帮我记着,只怕我早忘了。” 听他们聊了几回合,肩又被拍得生疼,月郤这才回过神。 他移回视线,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奚昭。 直盯得眼圈微红了,他才哽出声:“绥绥……” 薛无赦一下便从那声亲昵呼唤中听出异样情愫,笑意稍凝。 亦是同时,月郤强忍住不适,撑着床铺起身,何物也不顾地抱住了奚昭。 “绥绥,我还以为又是在做梦。” 薛无赦的视线在二人间游移两番,渐琢磨出了月郤和他哥闹崩的缘由。 他面上仍是笑眯眯的,却用哭丧杖抵在了月郤肩上,将他推开。 “月二,先别急着叙旧啊。”他道,“不若先说说你身上沾的死魂气?死气这般重,离人近了,可是有害无益。” 月郤被他推开时,神情还有些发懵。 好一会儿,他才怔然道:“薛无赦?” “是了是了,亏你还记得我。”薛无赦凑近看他,好笑道,“怎的红成了兔子眼,莫不是夜里偷偷藏被里哭了?” 月郤不大自在地别开脸,片刻又转回来睨他。 “你不也是鬼?快离我远些。” “专往人心上扎刺是吧?”薛无赦直起腰身,将哭丧杖抱在怀里,“别打岔,快说!如何沾了满身死气?” 月郤抿了下唇,嘶声道:“上山的路上杀了些恶妖,尸首概还在山下,去一趟便看得见。” “是么?”薛无赦将信将疑。 这般重的死气,得杀了多少妖。 但他又找不着更为合适的缘由,只得暂且相信。 月郤敷衍解释后,便又看向了奚昭。 一看着她,他的气息又变得不稳:“绥绥,你将我丢那儿就好,何故受累带我回来?” 奚昭不语。 其实也没受多少累。 都是太崖带他回来的。 她伸手碰了下他的额,见不发烧了,便说:“我去拿些药,你在这儿歇会儿吧。要嫌闷,就与他俩聊聊天。” 待她走后,薛秉舟张了口:“月郤,你和她——” “月二,”薛无赦忽越过他,挡在他了跟前,“太崖在你家住过一段时间?” 听他提起太崖,月郤陡然警觉,抬起戾眼。 “是,怎的了?” “没什么,倒是巧。”薛无赦语气轻快,“他也在这儿。” 月郤攥起手,眉也紧拧。 “那妖道也在此处?哪儿?何时来的?他来这儿做什么?” 他接连问了好些问题,薛无赦也越发肯定心中猜想。 这人跟那阴贼果真不对付。 “你不喜他?那正好了。”薛无赦笑眯眯道,“我与秉舟也跟他有些矛盾,看他不快得很。但现下我俩在伏辰寨有事,整日要见着他,颇为心烦——不若搭把手,想法子将他赶出去?” 月郤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