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会动你那嘴皮子,仔细哪日将你舌头割了。” 太崖好声道:“身子可好些了?那日带你回来时,还人事不省。” 月郤听他提起这茬,却没半点儿要谢他的意思,冷笑:“早知你要搭这手,我宁愿让豺狼给活吞了。” “月二公子,身体刚好些,何必这般动怒。”太崖微睁开眸,放缓语气,“本君当日能送走玉衡,自也可以想法子再送走你——还是谨言慎行为上。” 月郤神情渐变。 掌心已蓄起妖息之际,忽听太崖道:“我方才看见昭昭进去了——那元寨主也在里面吗?” 妖息陡然散去,月郤呛他:“与你何干?” 太崖却一言不发地盯着那房门。 片刻,他提步往里走去。 月郤自不愿他去找奚昭,伸手拦人:“你做什么?” 太崖顿步。 半晌,他缓移过视线。 “月郤,”他眼尾渐挑起笑,“你这一副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架势,好似用错了地方。” - 奚昭进屋后,起先没看见元阙洲在哪儿。 直到听见声轻响,才循声往里走去。 掀开帘子后,她看见元阙洲正站在桌旁,微低着头。 因背朝着人,瞧不清他在做什么。 奚昭叩了下门,道:“小寨主,方才好似打到了你。” 元阙洲一怔,侧眸看她。 并没有完全转过身,奚昭却发觉他衣襟散乱,似敞了衣衫,另一手还拿着药。 “果真伤着了?”她蹙起眉,快步走近。 难怪方才走姿不大对劲,还借口送药进屋。 元阙洲那温和眉眼间划过丝慌意,合衣作挡。 “并未。”他放下膏药,“只不过灵药弄在了身上,要换件衣服罢了,” “那你拿药膏做什么?”奚昭站在他身前,“我看看伤得如何?” 她知道他修为虽有,但身子骨不行,没法用术法疗伤,只能涂抹药膏。 可比起术法,膏药见效实在太慢。 僵持之下,元阙洲终是垂下手。 随他衣衫敞开,奚昭也看见了那道斜布在身上的伤痕。 从腰际左侧横斜往上,几乎要延至右肩肩头。 那血痕落在白皙皮肤上分外明显,如横生的血纹。 奚昭也没想到会这般严重,看见伤口的瞬间便说了声抱歉。 “何须道歉。”元阙洲轻声解释,“只是本就容易留痕罢了,其实伤得并不重,抹些膏药便好了。” 奚昭想了想:“要不我帮你疗伤?就是还不大熟练,可能不知轻重。但应该比涂药好些,至少能立马见效。” “是你的另一道契灵?” “对,你应该还没见过。” 她之前读《驭灵录》,渐摸索出了契灵的类别。 那花灵应是属于防御类契灵,若驭使得当,还有治愈伤口的功效。 元阙洲此时已疼得面色苍白,却仍眼含温笑。 “若能帮你修炼最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