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认识她。” 程寄好奇地抬起头。 陆义森也不卖关子:“她是我小学同学。” 关于景致以前的事,程寄一点也不知情,他们本来就没聊过这个话题,但现在他十分好奇,想要了解更多。 “你小学不是在香港那边读的吗?” 陆义森摇摇头:“小学是在上海的国际学校,初中才转去香港的,景致和我同班了两年,五年级的时候突然就不在那儿上学了,所以我当时没有马上认出来,毕竟隔了这么久。” 程寄不甚在意地点头,侍者已经调高了海鲜锅的温度。他等着海鲜上桌,随意地问了一句怎么转学了。 在慢慢飘起来的雾气中,陆义森惊讶地说:“她没有和你说吗?他们家破产了。” 直到这顿饭结束,程寄都怔怔的。 北京市中心的夜晚由于璀璨的灯光,显得并不是那么黑,程寄坐在车里,抬头望了一眼幽蓝的夜空,风里的冷空气又重了一些,听天气预报说,今晚北京又将迎来大雪。 可是现在已经晚上9点,还没有一丝风雪的痕迹,程寄觉得这次的天气预报有些不准。 他按下键钮,车窗徐徐升起。 在停车场等了许久,才见到那抹月华如练的身影,毕竟是到了室外,景致已经穿上了羽绒服。 那件羽绒服又长又厚,景致穿在身上显得瘦瘦小小,她和一行人匆匆告别后,打了个车就走了。 他悄悄跟上去,车子滑出停车场。 景致现在处于应激状态,程寄跟多了反而让她反感。 但这不代表他不想去关注景致,程寄觉得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度秒如年,只有手底下的人偶尔汇报她情况的时候,他才从烦躁的情绪中慢慢恢复平静。 原来他们不在一起的日子里,景致单独去工作,见了几个客户,因为这几个客户对日本料理,所以景致不得不吃了她不喜欢的生冷食物,见面结束后,她又匆匆跑进便利店,吃了份便当。 她在会面的时候应该没有怎么吃东西,程寄这样想着,就把车子停在了景致家楼下。 看了两眼周围的环境,还是那个环境不怎么规整的小区,但这次来,程寄的心境已全然不同。 当初他以为景致离开他,会生活得艰难,但他猜错了,景致过得舒心得意,不如意的是他。 昏黄的窗上没有影子,程寄坐在车里看了一会儿,低头拿出手机。 之前和景致的聊天记录还没有删除,他点开之后看到大段大段地景致问他在干什么。 她那时候的心境就和他现在一样吗? 焦灼,烦躁,又有些生气,以及自我厌恶。 懊悔的潮水再次袭来,程寄的整颗心都泡在潮水中,湿淋淋,酸唧唧。 他在感受着她的感受,走过她走的路。 只是关于景致小时候的遭遇终究是无法体验,烈火烹油,繁花似锦之后一朝败落,又是怎样的煎熬。 可是他当初见到景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