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位小皇帝倒是和善极了,大抵是还未尝过权力的滋味,还不知道自己是权力最高处的“孤家寡人”。 宴会散尽,其余众臣也该各自回家了,拾九跟随秦少安出宫。 直至走出云华宫的大门,她都未曾向楚逐那边投去一眼。 出宫路上,秦少安没有骑马,与她一同坐马车回府。 “手还疼吗?回府之后我再让大夫给你瞧瞧。”秦少安问起拾九手指的烫伤。 “不用那么麻烦,已经没事了。”拾九不想兴师动众,连忙把手指伸到他眼前,烫红的指尖已经恢复平常颜色,只余一缕淡淡的药草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秦少安放下心来,聊起方才宴会上的事:“皇上似乎与你格外投缘。” 拾九唇角微弯:“是啊,我也没想到,可能是那个滚下来的球刚好落在我的脚边吧。” “我倒是觉得,是因为你与幼帝长得有几分相似,合了他的眼缘。”秦少安道。 “是么?”拾九情不自禁地抚过自己的脸,她倒是没注意过自己跟幼帝哪里相像。 “你们的眼睛,是有几分相似的神韵在的。”秦少安看着拾九那双眼尾上挑的眼睛,只觉妩媚又纯然,勾人心魄。 拾九转过眼珠避开他的目光,抿笑道:“那可是拾九的荣幸了。” “听说,人都是比较愿意亲近与自己相像的人,许是这个原因,幼帝便与你一见如故吧。”秦少安道,“幼帝自小被长公主带在身边,处处小心呵护,恨不得罩上一层琉璃罩。除了每年一次的祭天必须出宫外,其余时间皆在宫中,身边人都是宫女太监,从未有过朋友,一二岁时不觉得有什么,三四岁时略通人事了,自然就会感到孤独,想要人陪他‘玩’了。” 拾九点头,深以为然,幼帝一出生,就注定是维系江山的一枚棋子,没有正常孩子的童年,也是怪可怜的。 马车一路徐行,回到了将军府。 此时天色已晚,秦少安将拾九送到卧房,叮嘱她早些睡,便准备自行回书房歇息。 拾九看着他转身的背影,终是忍不住问:“秦大哥,是你吗?” 秦少安转过头来,目光中充满玩味:“说说看?” 拾九略一迟疑,便将自己在殿中所想的,去掉了有关重生一事的内容,向他一一说来。 “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秦少安的目光渐渐从玩味变成赞赏,“拾九,你很聪明。” 拾九心绪复杂,若不是她把祭天之行的事提前告知秦少安,便不会给他陷害楚逐的机会。 她其实并不是想责备秦少安,更不需要秦少安的赞赏,只是,她终于明确了,自己在这件事中的确充当了递刀的角色。 “拾九,朝堂就是这样的。”秦少安盯着她的眼睛,“我不是想利用你,但是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我也不可能不用。” 拾九低声道:“我明白。” “你心软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