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叙笑了下,顺着她用牙齿咬住了糖果,然后握着下面的小棒。 柠檬的酸甜在唇间化开,他才想起来,道:“昨天不是说好了,愿望都给你吗?” 趁着这会儿功夫,温舒白已经从小花园掉光了叶子的花枝上捧了一捧雪揉着玩儿,揉来揉去,越揉越小。 “但你的愿望,我也想帮你实现啊。”温舒白道,“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这个不算。”商叙摇头,“你要再想一个。” 温舒白腾出一只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腰:“我想对你使坏,你也让吗?” 商叙倒是好奇了,眯起眼睛:“你想对我怎么使坏?” 他的话完全激起了温舒白压在心中的使坏欲,她放下手中的小雪球,看了眼自己已冻红了的手心。 “你低一点。”温舒白软声道。 商叙依言低下了头,温舒白果真使起坏来,将冰凉的双手放到了他的脖颈处。 她知道,他手握着棒棒糖,糖还含在嘴里没吃完,是来不及阻止她使坏了。 她也心软,听到商叙的一声“嘶”声,就慌着把手抬起,朝他道歉:“对不起,冻到你了吧?” 商叙没说话。 下一秒,她却感受到发凉的双手重新回到了最温暖的所在,回到了他的颈项处。 商叙口中咬着糖果,伸出双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硬生生把她拉了回来,任由温热的颈子和她冰凉的手心紧紧相贴。 商叙什么话也说不出了,可温舒白什么都懂了。 他们就这样保持着姿势,一直到商叙咬碎了嘴里的糖果。 温舒白收回手,已不单是手,包括她的脸颊与身体,都热了起来。 “我怎么感觉……”温舒白努力找着形容词,最后嘀咕,“感觉你可真够疯的。” 世上应该很少有人顺着这个恶作剧,主动用脖颈暖另一个人的手。 而在她面前,商叙做的事总能超出这个常规。 “不算什么。”商叙极为淡然,甚至理所当然,“本来我就打算给你暖暖手的。” “还想做什么?”商叙又问,“刚才这个也不算愿望。” “还要想一个吗?”温舒白只觉得她被商叙惯得不像样了,可好像也不太想就此罢休,于是道,“商叙,那你陪我去堆个雪人吧。” 小时候时,她就喜欢在学校里,和同学们一起堆雪人。 执着于堆雪人的人,好像和热爱打雪仗的人,是两类人。 那时,她和几个同学会找个相对“安全”安静的角落,专心堆雪人,几个人分工去滚雪球。 商叙自然答应下来,甚至已经在物色好雪了。 他三两步就往设计院大楼后面的一大片空地走去,夏天时似乎是茂密的草地,现在则是完全没有一点瑕疵的白茫茫一片的雪地。 雪还在下,商叙开始滚起最大的那个雪球。 “你手法好熟练。”在旁边滚小雪球的温舒白瞥了眼道,“当年一定是冬季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