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阿妤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欺……” 季浓一本正经地说着; 然而话还没说完,屋外的卫疏实在听不下去,揉着因挡酒而发胀的额角走进屋,径直将义薄云天的未婚妻拉走。 “诶,姓卫的你拉我干嘛!” “阿浓,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啊你懂不懂?咱们就别在这儿误事了……” “你敢说我误事?!说破天去阿妤那也是我两肋插刀的姊妹,你敢嫌弃我?” “我没有!” 季浓满脸嫌弃地推开他,“就是有!松开我,臭死了,一身酒气。” 卫疏的声音听上去委屈极了,拔高尾音道:“到底谁让我去挡酒的啊……” 二人的声音越来越远,随着卧房的门重新关上再也听不见。 视线中的那双玄色皂靴缓缓靠近,元妤仪面前投下一层阴影,只能看见他喜服上晃动的云纹和那个有些突兀的素面香囊。 饶是成亲,他也贴身戴着她送的香囊。 谢洵的音色是独有的清冷,在这样燥热的夏夜里听起来反而别有韵味。 “殿下,可以却扇了么。” 元妤仪脸颊滚烫,握着团扇的指尖分明在发颤,可还是在他的视线下挪开那柄写着“妧”字的赤金团扇。 谢洵眸光微闪,彻底定在少女白皙却泛着羞赧绯色的明艳面容上。 黛眉、琼鼻、樱唇…… 她的每一处,都在无形之中吸引着他的心。 元妤仪被他盯得脸红,略显急促地站起身,手上佩戴的银链发出细微的脆响。 谢洵眉头微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元妤仪脸颊更烫,避开他的目光,强装镇定道:“还没饮合卺酒呢。” 说罢便要往外间去。 身旁的谢洵却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眸光在烛火的映照下愈发漆黑明亮,晦暗不明。 “殿下,我不欠你合卺酒。”他凑近过来,元妤仪这才从他身上嗅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青年的喜服是热的,握着她手腕的掌心也是滚烫,他极有耐心地摩挲着她腕间的银链,听到清脆悦耳的细微声响,心情相当愉悦。 元妤仪的脑袋混混沌沌,只是简单几个动作,便情不自禁地沉溺在他的亲昵中,抬眸望着他,“那你欠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美,又是多么的诱惑人,灼烧着面前人为数不多的理智。 谢洵伸手扣住她后脑,将她带到怀中,手指却已经灵巧地卸下禁锢着她乌发的凤冠,感受着十指间柔软的发。 他挥手灭掉内间卧房的两盏蜡烛,屋内瞬间陷入一片暗,只留一对摇摇欲坠的龙凤双烛。 元妤仪下意识贴近他的胸膛,因突然看不清,嗓音还有些错愕,“你怎么把灯灭了?” “妧妧,”谢洵又开始喊她小字,温热的呼吸紧贴着她的耳廓,激起阵阵战栗,“我欠你的,得补给你,对不对?” 元妤仪环着他的脖颈,突然反应过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