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就他那身板?” “聊胜于无。我们不能指望所有男生都和元元一样。” “好吧。” “虽然元元也是个银样镴枪头。” 并不完全是哦。 韩笑撕开一盒鸭舌:“还有这个,我们俩先干半盒,不然一会要被那位狂爱舌吻鸭子的变态男全都炫光。” 银霁略感惊讶:“你对大家的饮食喜好都这么了解?” “那是那是。”韩笑如数家珍,“银老师爱吃肉、树树爱碳水、黄思诚捡贵的吃、元元见饭愁……只要我想,你们家祖上干什么的我都能盘清楚。” ——然后就把老婆本押给了“元元能和敖鹭知修成正果”,对自己的反射弧光年数毫无知觉。 银霁憋着笑,问道:“你知道余弦祖上干什么的吗?” 刚刚拈起的鸭舌“啪”地掉回了盒子里。 “啊?你说、你说(2)班的余弦啊?” “不然我们还认识哪个余弦?” 韩笑的眼神四处飘,语速显着加快:“老余家祖上啊,时好时不好的,好的时候很有名望,不好的时候就随大流,比如他大伯很年轻的时候就辍学去当兵了……” “空你几哇家人们!”黄思诚扑面而来,“哟,银霁穿得这么古风美少女啊——留我点鸭舌!” 古风是什么用词?银霁翻他一眼,这位太君,见过汉服没? 韩笑眼底划过一丝庆幸,指着他的鸭舌帽道:“那个舌头大,你快啃。” 一整盒舌吻的机会都被黄思诚抢走了。 “树树呢?”他含糊不清地问,“这么冷,他没关系吧?老元到底咋想的?” 银霁发现了一个怪现象:出了岔子,大家都习惯于第一时间把锅推给二把手。 “放心,有他妈妈全程陪护,正式拍照时他才下车。” “那可以。所以说,老元呢?” 对上那双精光闪烁的逗号眼,银霁无奈地心想:怎么都来问她啊? 韩笑又看了一遍聊天记录:“我也不知道啊,在群里一问一个不吱声,不会是睡过头了吧?” 不想看到两个人干着急,银霁只好冒着风险漏了点情报:“听说他姥姥住进icu了,这几天一直在两头跑,还要兼顾他弟,有点忙不过来。” 因日常生活的变化,作为网友,元皓牗和银霁的聊天也在显着减少,只有上回在地铁站分开后,回忆着重逢时的种种经历,两个人掰扯了很久“到底是谁的火葬场”,到最后,银霁还要反过来安慰“那些事我早就不在意了”,哄了很久,他才肯乖乖去睡觉——如今却在毕业照大事上掉了链子,实在不像这位敏感怪的作风。 昨晚按正常时间互道晚安后,今天早上,银霁没收到一条新信息,只知道最后与行程安排有关的一句话是:“……小孩子面对不了这个,等毕业照拍完了,我下午想带辰辰去散散心,你也一起来吧。” “他们在鬼扯什么,你自己也是小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