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自己死活。
冥王深知徐应硕被这几年来的纷纷扰扰困住,已然有些不耐,只得点头答应,不然他是极其想要让徐应硕留在地府继续扶持自己。
他望着告退离去的背影,唯有无声的叹息。
地府权力之争,哪里会比阳间还要温和?这么些年来的争斗,数不胜数,便不可能全身而退。
似乎也唯有此法可以解决。
走出殿门,勾魂使回头看去,这样的地方,令他只想远离的主因从来就不是那些权力斗争,而是功高震主之嫌。
他虽然知道现今坐在王位上的君王是一个能容人的,否则也不会给予他那么大的权力可以与自己平起平坐,掌这地府所有事宜。
可是他也知道冥王如此任性后的结果是什么——眾人挞伐皆要他死。
所以他想要轮回就此了却所有人忧心之事,可惜,冥王不肯放他离开,不仅如此,还拿捏住了他对于生前之事的执念。
此一去,便已百年之久。
「许敬源乃为君上和言王舅父,你如何与他勾结?」勾魂使继续问道。
「我也想问问许敬源为何会想与我合作,若真想要结党营私,大可以找三弟合谋。」沉桓冷笑看着两人:「或许,当年的三王夺嫡……不,应该说是二王之争,他认为沉璿和沉辰早已结成一党,无可挑拨之处,便放弃此路吧。二人虽是同胞,我不相信他没有这个野心。」
「二王兄,我承认我一开始有这心思,但君上与我是同母所生,我不想跟他抢,我也没这能力承担重任。」沉辰低下头明言。
他所说之语皆为属实,没有半点儿的假话。
一直以来,这王权何时没有流过血?他不愿再看到兄弟鬩墙、互相残杀的局面,所以他愿意退出。
再者,当年自己的母后是极力支持自己的这个长兄,那他还有什么理由再去争这一口气呢?
「不,你是懦弱!你就活该一辈子活在沉璿的阴影里!」沉桓咆哮着,似乎是想发洩他的不满,可是他又有何理由呢?
没有,他没有任何理由。相反的,他是活该。
他沉桓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了夺嫡的心思。他的母妃虽说极早就跟在先王身边,可是到底不比当初的梓玉夫人受宠,生下他以后还只是小小的贵嬪,她终究不可能母凭子贵或是子凭母贵。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
「当然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不过是徒劳挣扎罢了。要如何处置我,都是你们说的算,我没有任何理由反抗。只是,可不可以放过我的妻儿,这些事她们都不知情。」
沉桓看向冥王和勾魂使的眼神多了哀求。
此刻他是真的后悔了。
自己的妻儿没一天是跟着他享福,反倒是要陪着他受苦受难。自己没能好好待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