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相柳打发时间的玩具了。 檮杌甩着尾巴,平静地说:「你现在是灵体的状态……原来如此,你死了。」他将严肃的话题以轻佻的态度说出,同样是挑衅。 「你当不了仙人,只能当隻被眾人唾弃的魔兽,想必很威风了?」相柳神态未改,从容回应。 「当仙人又怎样?当魔兽又如何?吾早就不在乎。」檮杌说得瀟洒。 相柳轻声笑着:「说的也是,如果要你回味当时怎么『永失人形』,肯定痛苦到不行……说不定会再魔化,跟刚才那位名为祈律的青年处境差不多。」他眼角瞥了祈音一眼。 「(他看透人心,话里藏针,不能随他的意念起舞。)」祈音保持一贯的微笑,身为谋士首重故弄玄虚的能力,思忖着:「(祈律应该还在这里,但确切的位置在哪?)」 她不能左右张望显得慌乱,又要把握时间寻找要人,难不成要问相柳? 「彼此彼此,要你回味『吾师』不愿帮助你们,也肯定会让你痛苦到不行。」檮杌声调一沉。 「过了这么久,你只学会这种话术吗?」相柳满意檮杌的反应。 以嘴皮之利,檮杌绝非相柳的对手,他只是争取时间。 檮杌缓缓移动,以庞大的身姿掩护祈音,祈音一眨眼就逃了。 相柳不说话,也不阻挠,抚着美丽的秀发,任檮杌警戒盯着。 分隔线 祈音快步行走,不久看到两条岔路。 「(……是哪一条?)」 她不再感应到祈律的魔气,两条岔路皆有不少的脚印,难以判断。 她抚着心口,正当心思有些纷乱时,腰间的铜雀发出微弱的光线,指引了一条路。 「是那里吗?」 她在半信半疑的情况下,走到了蚀魂泊前。 蚀魂泊聚集所有的恶臭腥味,不仅难闻,侵蚀性也惊人。她在一旁看到不少新鲜白骨,显见此处刚才发生不小的骚动。 她大喊:「祈律!祈律!你在哪里?」她担忧望着一旁的白骨,生怕祈律是其中的一份子。 檮杌随后而至,沉重地说:「如果他跳湖了,恐怕……」 祈音放出纸鸟探测湖内的动静,但纸鸟甫入水面即被侵蚀,连纸屑都没留下。 她双眼一怔,发出怒吼:「我是暗示你离开这里、离开荆州,你怎么会去跳湖了?即使策略成功,我也不会高兴的!」 她看往其他方向,寻找是否有其他路线,但这里似乎就是终点了。 檮杌冷静询问:「……现在你要怎么做?」 祈音抚着铜雀,沉淀焦躁的情绪,思忖:「(刚才铜雀对祈律產生反应,是它有话想说吗?)」她吐了一口气,「我再试一次,用『它』的力量。」 她放出数道仙气,强硬穿透湖面的保护机制,深入湖心之中。 蚀魂泊由相柳的力量构成,又吸收不少的养分,她以铜雀的仙气深入湖心,必须施放大量的力量。 她喘着气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