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不忙,叫人顶一会,我晚点去也没事。”梁昆廷去门口的水龙头洗手,洗完发现文禾还在,站起身问:“怎么了?” 文禾摇了摇头:“没事。”她转身走进去,等电梯的时候梁昆廷跟过来,穿个人字拖,手里还拿了工具钳和一大卷的绝缘胶布,整个人有种不修边幅的随意和粗糙。 “去哪里出差?” “北京那边。” “那应该要个几天?” “两三天是要的吧,这个周末都在外面了。” 电梯到了,梁昆廷跟进去问:“哪天回来?我去接你。” 文禾看了看他,他应该是捕捉到她刚刚的欲言又止,所以才跟过来。 她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你那天晚上,是不是看见我们周总的车了?” 她没说太清楚,但梁昆廷知道她的意思,低头问:“他跟你说了?” 文禾没吭声。 梁昆廷这么聪明的人,一下就笑了:“那我可太丢脸了。”但很快又承认:“我确实看到他。”那天晚上,也确实是没沉住气,想试试有没有进一步的可能,因为感受到了威胁。 其实一开始没留意,是他大伯说那辆车眼熟,他经过的时候也就留意了下,才认出是周鸣初,是文禾那位上司。 两人之间有过短暂的一眼对视。 如果说在公司的注视和在医院的目光都是错觉,那么一个男人出现在女下属的家附近,有些事就不用多说了。而男人间的那点微妙,一眼交锋足以。 尤其在双方都没有太多掩饰的情况下。 “叮——”电梯门开,梁昆廷干脆也跟走出去,问一直没说话的文禾:“在想什么?” 文禾微微侧着脑袋说:“想你为什么要承认?” 梁昆廷把工具钳塞到裤子口袋,说:“不承认的话不是更丢脸?” 文禾怔了下:“那你还……继续和我?” “还不放弃?”梁昆廷笑起来,要他怎么说,进一步没资格退一步又舍不得,何况:“我看你跟他也没有更进一步?” 这话带着明显的试探意味,文禾抿着嘴看了他一眼,说有事,转身走了。 第二天的出差有点赶,从广州到北京,放下行李又去跟会场的事,跟到深夜,周日的正式会议再次忙成一团。 渠道大会很隆重,整个华北地区的经销商几乎都来了。 流程不算少,讲渠道政策,也展示产品,展示e康的原创性成果。 谁敢说医院的医疗水平跟器械没有直接关联?毕竟医术再高的医生也没有透视眼,一台好的设备,检查精准辐射也小,能够最大程度地减少结果误差。 作为销售,文禾她们的底气也来自于产品,这是一家公司的信用和口碑。 周鸣初上台发言时,文禾出去跟了跟签到的事,回来时,周鸣初的发言已经过半。 后排站了几个同事在聊天,文禾过去时听到小蔡说周鸣初太高了,萍姐问:“怎么了,你还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