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离,他们也只是名义夫妻,他没必要对她有什么交代的,不是吗?
其实,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她有不少问题,都想认认真真地问他,却没有一次是勇敢的。
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去细想,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顾惜儿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上官熠,你醒来……给我一个答案,好不好?给我一个答案……我们俩才算是真正两讫了……不是吗?”
没有答案。
顾惜儿看着上官灿那安静地睡颜,渐渐发了愣。
她没有一直哭了。
就是时不时自责起来,就哭一下;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就又忍不住哭一下;想拉上官灿的手,犹豫了许久不敢碰,就突然崩溃了大哭一场……
不知不觉,天黑了。
整个余阳关都安安静静的。
一道身影出现在对面的屋顶上,是云栩。他坐下来,饶有兴致,盯着房门看。
一道身影出现在拐角处,是秦晚烟。她靠在墙上,示意仍要往前走的穆无殇停下来,“我,我走累了,在这儿歇会儿吧。”
穆无殇点了点头,“好。”
等了许久,见秦晚烟还不走,穆无殇道:“我背你。”
秦晚烟解释道:“我不累,就是这儿凉快,我再歇会。”
一道身影,在不远处来来回回走动,是古雨。他在巡逻,目光却时不时往上官灿的房门飘过来。
唯有预测上官灿今夜一定会醒的时翳,仍待在屋里,小心翼翼伺候着他精心炮制出来的药材。
夜渐渐深了,院子里还是一片寂静。就在众人困惑的时候,时翳出现了。
他小心翼翼端着一盅热汤,用胳膊轻轻地撞开上官灿的房门。一时间,所有人全都看了过去。
屋内,时翳见到顾惜儿也不诧异,反倒诧异上官灿还没醒。
他放下汤盅,“顾姑娘,你来多久了?熠少爷可有醒来过?”
顾惜儿正发愣着,一听这话,就呜呜地哭道:“没有,烟姐说……烟姐说他怕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时翳愣了:“这……这怎么可能?顾姑娘,你是不是听错了?”
顾惜儿猛地转头看来:“你……你什么意思?”
时翳道:“我跟烟姐说过的,熠少爷已经恢复了,最晚今夜一定能醒,烟姐没反驳我,我应该是诊断对了呀!”
顾惜儿猛地抓住时翳的衣襟,“你说什么?”
时翳有些吓着了:“顾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你跟烟姐有误会,还是我跟烟姐误会了?”
顾惜儿都被他绕晕了,放开他就往外冲,“烟姐!烟姐……”
时翳也没追,一边给上官灿把脉,一边喃喃自语:“我不能诊断错的,怎么还不醒……”
秦晚烟一听到顾惜儿的声音,脸色就变了。见顾惜儿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