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emsp; 唐经天大笑起来,瞥了一眼坐在篝火堆旁的于凤谦,“于姑娘,淮生所言,你可听见?”
  于凤谦自然是听见了的,见陈淮生动弹不得,居然还这般嘴硬,也还是有些佩服这小子。
  但她也要承认,此番若不是对方给自己出谋划策并执行,把唐经天拉进来,最后靠上了蒋家,局面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就很难预测了。
  但筑基之说肯定就是虚妄,这一点毋庸置疑。
  连她自己都为自己能在这种情形下突然筑基证道感到不可思议,甚至不敢置信。
  或许是自己从未处于一种这样激烈凶险的对抗局面下,让自己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其中,生死关头爆发出了所有潜力,使得自己才能一下子跨越这个绝大多数修士一辈子都难以逾越的龙门。
  在这一点上,于凤谦要承认,陈淮生对自己是有恩的,甚至是大恩。
  别说一袋赤岩火浆,就是把乌雷豹和人面雪鸠一并送给陈淮生,那也千值万值。
  笑了笑,于凤谦起身,走到陈淮生身畔。
  或许是筑基带来的气质变化,陈淮生仰视着这个女人,整个气质容颜似乎都不一样了。
  虽然没有恢复女装,但是幞头早就丢了,只剩下一头披散的秀发,但面容却因为背对火光而看不清楚。
  之前此女在自己和唐经天面前都应该是略微调整了一下妆容的,很精妙而实用的手法,让整个面部略显平庸,但肯定不是真容。
  紫红色的衫袍也因为激烈的搏杀而撕裂了几处,但只要往那里一站,那份气势就让人自然而然地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
  但陈淮生却总能想起对方那傻乎乎的低情商模样,尤其是那一晚在自己房间临离开时还要问自己屋里的监视禁制如何处置,她无法入睡的萌蠢情形,到现在自己都历历在目,难以忘记。
  “怎么,我说的应该合情合理吧?”
  陈淮生仰视对方,却没有丝毫不适,甚至还有点儿轻慢和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