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怦怦直跳,赶紧抱住他的脖子,什么毛病也给压下去?了。 明月渐渐西沉,山间虫鸣声声,清凉舒适的夜风吹拂而来。 “湖对?面有条山道,山顶有座六角亭,是个极佳的赏景位置,赏雪观日?都是不错的地方,明早要去?瞧瞧吗?”李澈抚摸着她?的脊背,视线从山峰那边转到她?身上。 萧时善有气无力地道:“不要。”她?什么都不想看只想埋头睡觉,他既然要带她?去?看日?出?,何必如此折腾她?,可气的是她?还不能说自己没?这个体力,不然岂不是落实了他此前的话。 虽然对?爬山观景提不起劲儿,但她?很乐于看他挑水劈柴,最好?能让她?做个监工,手里拿条鞭子,时不时地抽他一鞭子。 然而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早已过了时辰,根本没?瞧见他干那些活计,更别提监工了。 萧时善起来后,用了点早饭,便去?了书房,她?不是一味地盯着那些墨谱瞧,其?他的书也会翻看些,这里的藏书有很多善本孤本,开卷有益,长长见识也好?。 在外面比在府里自由,不用每日?早起请安,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用发带随意地系一下头发就能走出?屋子,便是她?歪在椅子上也不会有人说她?仪态不端庄,毫不客气地说,只要李澈允许,她?就是上房揭瓦都没?问题。 他的态度很明确,你有本事就去?做,哪怕她?去?捞星星也行,只要她?做好?掉水里的准备。 虽然她?不至于去?捞星星,但还是问了句,“我要是掉水里,你会捞我的吧。”萧时善主要是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个梦,那种委屈的感觉太强烈,对?他的见死不救很有怨念。 李澈不知道他哪点让她?如此不信任,能看着她?掉水里也不肯捞一把?,“现在学凫水也来得及。” 萧时善诧异地看着他,“你真的袖手旁观啊?” 李澈懒得理她?,起身坐到了窗边,萧时善琢磨了一会儿,反应过味儿来,觉得自己的问题的确有点傻,且不说会不会发生那种情况,即使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他也不会那样狠心?,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么,如此算来,恩情都比海深了,可还有那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说法。 萧时善本身更认同后者,血亲之间尚且可以?反目成仇,两个没?有血缘的人又能有多少恩情可言,真到了危急关头,只有有用的人才不会被抛下。 她?以?前也是没?用的累赘,但现在呢,身份一经转变,侯府那些人的态度就大?不相同了,她?爹在陈氏和她?之间,不也还是把?陈氏和萧淑晴当了弃子么,这在从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萧时善转过弯来,便不再去?纠结那点事,看了看李澈,见他拿了块巴掌大?的黄杨木雕刻着什么,她?走过去?看了一眼,惊喜地道:“我的十友图。” 李澈是在刻模子,模子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