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的?”
沈怀霜思绪一下子就飘得很远。他触了触头上发簪,笑了笑,神情颇为苦恼:“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不过你说的店好像是有的。”
“那您知道现在的陛下吗?今天听里长说,她是太子退位后上去的第一位女陛下。”
“原来的太子殿下接管莱阳山庄,却是成了这一派的新掌门。”
“先生,你说这世间事怎么那么稀奇。”
话落,沈怀霜却没有跟上,他的思绪一直没有从刚才缓回来,恍惚之中,他脑海里隐约浮现出了一个是少年模样。
后来,身旁的少年已然长成青年,个头还比他高。再后来,他会御剑、修为进展飞快,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他会对着他笑。
他会陪他走过很多路。
他说过,他愿意一直一直陪着他。
可他一想到这个人,心绪就会变得非常复杂,说不出是怀念,还是意难平。
这个人说过很多次,要带他回家。
要和他有很多个将来。
接下来,就是让沈怀霜不想再想起第二次的情景。
从前待他很好的青年将他拦在座位前,青年面色冷厉,紧紧反扣住两人的指节,又在质问之后崩溃,一边发狠,一边落泪。
“我这般求不得,你能不能给我解惑,告诉我怎么做。”
“我求你怜我,爱我,心悦我。”
“沈怀霜,你别爱这世人了。”
沈怀霜的那颗心像被彻底劈开。
他快分不清什么是爱恨,那场极致的交融又反反复复地把他抛上云端,坠入海面,又回到云端。
恍然从回忆中抽身,沈怀霜像淋了一场大雨,浑身泛冷,一抹额上,触手都是冰冷的水珠。
他望着自己的指尖,短暂的一刻竟过得那么漫长、荒芜,望不见尽头。
“先生……你怎么啦?”桐儿又问。
“没事。”沈怀霜淡淡摇头。
万家炊烟时,沈怀霜回书堂收了桌上最后一本书,桐儿还在他身后絮絮叨叨。
沈怀霜手里的书也不过是开蒙用的,教授为人的道理。他对着学生念书,正好也要养上一段时间的病。
他可以在小云镇继续留着,可他觉得自己应该去一个地方找人,但是记忆中夹杂了很多东西,他记不清,那些东西模模糊糊,像一块块碎了的镜片。
那些过往的记忆就像散落在风中,沈怀霜立在书堂里面很久,久到没有留意到小云镇门口有车马声。
小云镇药铺门口,马车上落下一道黑色的身影。
“请问沈怀霜,沈先生在这里么?”
来人面容俊朗,身着黑衣,腰上佩着一把旧剑,那剑的剑鞘旧了,外部的铁饰被他反复擦拭,如雪般银亮。
葛大夫挑眉,一扫来人,先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