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君澄澈的目光警惕又灵动,白长老咽了咽口水。 她一时也不敢出声,只怕再吓着沈纵颐。 这时有道轻微的冷静男声响起:师姐 卞怀胭的唤声如同虚幻的梦境,轻又缓。 若非牢房寂静,或许便会错过此声。 沈纵颐身子一颤,然后迅速地转过头。 她立即伸出双臂想要抱卞怀胭,但临到头刹住了手。 男人身上狰狞的伤口止住了她的拥抱,沈纵颐的手无措地停在半空,张皇地把青年从头到脚的伤看了一遍。 半晌后忽地静在原地,目露怔忪,长睫湿濡,眼泪一颗颗地从眼眶中滑落。 卞怀胭静了静,而后才缓缓掀起眼帘,一张丰神绝世的脸沾着点滴暗沉血迹,然而笑靥很明亮:师姐,又见面啦。 青年眉间绽放的少年气如此动人。 沈纵颐唇齿微张,未语泪先流。 她压抑着低泣,纤手轻颤,抚上卞怀胭的脸颊,没事了师弟,没事了。 卞怀胭眼眸盈盈,一样的黑眸面对他的师姐时便隐匿了所有阴暗,变得又湿又亮:嗯,没事了,师姐。别哭。 沈纵颐哽咽摇摇头。 卞怀胭看着师姐雪色湿润的脸庞,一颗心也跟着湿润软和起来。 他笑道:师姐,你还这么爱替别人流泪。 却在自己受伤受委屈时咬紧牙关,不掉一滴泪。 这是他们陆浑山大师姐的矛盾之处,对外至柔对己至刚。 因此,师姐吸引了不少狂蜂浪蝶。 卞怀胭想要回应沈纵颐的泪水,于是用魔气轻易地解开了铁链的束缚,捏决转瞬换了身干净衣物,他一身青白劲装走到师姐面前,伸出手臂将人轻轻带进怀中。 怀胭,你的伤 无碍,小伤而已。卞怀胭顺着师姐秀发,轻声道:魔比修士的体魄更强大,这些伤口养两日就全好了。师姐切莫为我担心。 沈纵颐将脸埋在他怀中,紧紧楼住他的腰,闻言点头:好。 眼底闪过一丝可惜。 那白长老何必多嘴问一句,要打便打,如今却害她不得不出面制止了。 尊上。 白长老声刚落,沈纵颐陡然双手一空,她抬起眼皮,见到卞怀胭被一股黑雾攥住重新摁回了墙上。 归宥!她情急下一把拽住缓步到身边的归宥袖子,仰起脸怒视他:你作甚呐! 归宥神情淡漠,扯回衣袖:你之前答应本尊不阻拦。 可现在,你违反了承诺。 就算是魔,也得重诺。 归宥,你你没看见怀胭要被打死了吗?沈纵颐颤声,浓睫抖动:我师弟究竟犯了何错,你想继续罚,罚我好了。 归宥定定地乜了她一眼,声线冷漠:他哪来的资格让你替罚。 魔尊高挺的身影罩住她,说:你想看就在这看,本尊重务缠身,没兴趣陪你们演这情深戏码。 他召过白长老,继续。 白长老怜爱地望了眼咬唇隐忍的沈纵颐,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