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注意到这个案子,偏偏这个时候死者唯一的家属意外身故,你是嫌这出戏不够乱?”
薛锦鹤被噎了一句,张了张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如果因为自己仗势欺人牵扯出后面的烂事,父亲出面都够呛保得住自己。
他灰溜溜拿起银卡,抬眼谨慎的看着哥哥,“大哥,那我去澳洲行吧。”
薛天纵转身轻嗯,审视的瞳孔从落地窗前移到薛锦鹤身上,他的鼻血已经止住,但嘴角和白衬衫胸口的血字渍还是刺痛了他,男人抬腿走到他身侧,安抚般拍了拍薛锦鹤的肩,“我告诉你,回来后哪怕你整日和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躺床上,别被人在道德上谴责我都会当看不见。”
“嗯,知道了,我回家见一面姐姐就走。”他犹豫半晌,苦涩一笑,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薛氏是有钱有势,这几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将唯一的丫丫捧在手心呵护怜爱。可丫丫,二十四岁的年纪终末期心衰,她是薛家倾国之力养在温室的珍贵花朵。薛锦鹤会接触器官移植这些,无非就是找到合适的心脏配型换给丫丫,可茫茫人海,纵使是薛家的人,适配度高的华南几乎没有。
薛天纵定定的看着薛锦鹤快速离开,垂在腰侧的手渐渐握成拳,没有人比他更急配型的事了,心脏移植是提高琬棠寿命最好的办法,哪怕只有十五年。
另一边的柏油马路上,官惠处理完建工集团的事就赶到鹤之梦,亲眼看着薛锦鹤的低趴驶出停车场去往别处,他打听一路才在十六层找到了颓废的薛天纵。
男人毫无形象的坐在地毯上吸着烟,一旁是乱糟糟的床铺和水烟设备,高饱和度的德州道具肆意散落在客厅的赌桌上,从官惠的视角看过去,这样的薛天纵仿佛大厦将倾,只需轻轻一推便万劫不复。
薛天纵察觉到他的到来,指尖捻灭烟也欲离开鹤之梦,时刻关注新闻的官惠看了眼手机快步跟上他着急的说,“会长,北京的那位半小时前在协和病逝,可能瞒不住余小姐了。”
两人去往停车场的步伐减缓,薛天纵抬起车门躺在后座上捏了捏眉心回忆着,半晌才想起来背后是什么事,他头一偏靠在玻璃窗上看着窗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他自己要和黑帮牵扯,被杀了是意外,谁想呢,吊唁那天和我一起去,顺便抚恤家属五百万补偿好了。”
“那余小姐会信吗?”官惠点点头按下一键启动,打了把方向驶出停车场去往最近的华艺酒店下榻。
“你也敢质疑我的话?”薛天纵冷哼,“我告诉你,凡事不讲道理,讲的是证据。”
安静的车厢内,他的话是蛮不讲理,但也确实是这个程序,国内还是讲究证据多一点的,跟他这个人,也的确不能讲道理。
官惠连忙点头肯定,事情已经过去六年多,余小姐不可能会发现。他抬眼从倒后镜看向薛天纵,迷弟的眼里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