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踩下了油门。
皮卡的后面,狂追着几辆载着洛金斯余党的越野,无尽的子弹从他们冲锋枪口射出,一连串打在他的皮卡后杠上,噼里啪啦一阵作响。
薛天纵只庆幸出门都是防爆车,他顾不得太多,握紧了方向盘驶向一条山道,半山腰是他的个人庄园,盘绕的雪路上飞速驶过皮卡,不慎中弹的肩头黑血不断,他边开往庄园边扯下领带简单止血。
这还是他第一次踏入安大红枫庄园,红枫占地百亩,外三内六设计,是还在修复的一套百年古堡住宅,所以并未配备安保人员和军火,楼里只有不少的酒庄和岁月的痕迹。
他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两把备弹不足的手枪,更糟糕的是对方携带了干扰器,不解决干扰系统的话他根本联系不上官惠。
折腾这么久,随着天空最后一道曙光被黑夜蚕食,世界孤寂冰冷起来,化雪后的道路泥泞不堪,车辆几次打滑险些失控翻转。
身后紧追的枪声卷起残云射向他,男人继续加了一把油拐入了庄园内。
余党顺着他的车和地板上的血迹一同踏入红枫古堡内部,武器精良的六人小队分散行动活捉他,各自举着枪保持射击动作从不同的方向踏入内里。
阴森的古堡充斥着灰尘和淡淡的血腥味,薛天纵正躲在地下酒窖独自进行取弹,他咬着牙拿着镊子看着身前的镜子将肩胛骨子弹取出,粗略的领带包扎刚系紧便听地下室门被人一脚踹开。
他连忙擦拭额头的汗和地上的血,将身形隐在酒窖的木桶后抽出了瑞士弯刀,肩头的伤疼到他手发颤,薛天纵看着之前的镜子确认对方方位后将弯刀反握,紧紧捏在浸满细汗的掌心。
杀手并未察觉到他在此地,但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无法掩饰,他神色一紧收起枪拔下无线电准备号召队友,但眨眼的功夫薛天纵已经踩着酒桶腾空而起,用臂弯勒住对方的脖颈继续用力,一把将弯刀刺入后颈又拔出,刀尖和骨头的脆响落下,对方迅速躲避但已是无济于事。
就这样果断的重复几下,他溅了一脸血,也来不及顾忌太多,拿起对方身上一切能用到的设备,又小心翼翼将尸体藏在一个酿着葡萄酒的桶内掩盖血腥,他顿了顿身形离开了地下酒窖。
可惜,并未找到干扰器。
更糟的是在去往顶楼的拐角他和两个杀手对视一眼,薛天纵连忙挤入一旁的卧室,迅速用门遮挡一连串的子弹,他锁上门快步走到窗口轻松一跃到了一楼,只是这一跳,胳膊上的血明显有点止不住,滴落在了绿地不少。
他冷眼看了眼远处黑夜下的皮卡,四个车轮被卸了仨。
薛天纵抿紧薄唇顺着一楼主卧的通风口又爬到了二楼,刚准备跳下门便被人打开,进来两个杀手交流着什么。
纵使他精通多国语言,但对方口中的土话他在管道内听的着实有点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