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狂跳不止,面颊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要是她能得到贵人的赏识,将来说不准就能嫁到皇室中,不必跟那些鄙贱的商户纠缠不清,平白沾了一身铜臭味。
谢岭只有谢水莹一个女儿,对她很是疼爱,根本不会为了银钱将女儿随便嫁出去,偏谢水莹心气儿高,这才想方设法地来到宫宴中。
命妇给皇后请安过后,便有内侍在前引路,将众人带到了保和殿。
纨纨扶着皇后娘娘的胳膊,白生生的小脸上带着浅笑,那副娇俏的模样委实可人。
此刻诸位大臣已经坐在了殿中的案几前,等皇后娘娘落座后,纨纨赶忙走到母亲身边,冲着对面的大哥努了努嘴。
见状,太子低低一笑。
谢铮拱了拱手,“纨纨淘气,还望殿下见谅。”
“孤了解她的性子。”
修长手指摩挲着蓝色的荷包,因常年把玩的缘故,荷包显得有些旧了,色泽也没有先前那般鲜亮,不过太子仍贴身带着,完全不舍得放开。
为了不让好兄弟察觉出端倪,他没再多言,仅用幽深的眼神注视着纨纨,可惜小姑娘心大的很,并未发觉到不妥之处。
看着桌面上的糕点,纨纨伸出手,拿了一块栗子糕,放在唇边慢慢咬着。
宫里御厨的手艺自是极佳,糕点除了有些冷了以外,再也挑不出别的毛病,她空着肚子坐马车,现在饿极了,完全不会嫌弃。
谢水莹与堂妹不同,即使空腹来到宫中,她也没心情吃东西,反而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坐在斜对面的男子,那人身着杏黄色的蟒袍,容貌俊美,气度温和,想必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纨纨刚吃完一块栗子糕,往身侧瞥了一眼,见谢水莹面红似血,有些心不在焉,她忍不住问道,“堂姐,你可是身子不爽利?不如提前回府歇息。”
听到这话,谢水莹暗暗咬牙,只觉得二房的人虚伪极了,明明答应了带着自己参加宫宴,这还不到一个时辰,就想将她赶回府。
眯了眯眼,她的声音略带冷意,阴阳怪气道,“多谢纨纨关心,我并无大碍,只不过有些紧张罢了,毕竟今日是头回进宫,远比不得你闲适自在。”
纨纨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问一句是出于堂姐妹的情分,谢水莹领不领情,根本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
转眼宴席过半,谢水莹突然转过头来,颊边带着几分尴尬,嗫嚅说,“婶婶,水莹想去更衣。”
周清愣了片刻,冲着宫人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宫人便将少女引出了保和殿。
扫见装满茶汤的瓷盏,周清略微皱眉,“纨纨,你出去瞧一眼,免得水莹迷了路,冲撞了贵人。”
谢水莹分明是被宫人带出去的,按说也不会迷路,但母亲都这么开口了,纨纨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诶了一声,站起身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