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案上。 整个过程,流畅的就像这都是他分内的事情一样。 那恭谨的样子,丝毫不见他这些日子,在东厂的铁血手段。 成敬虽然平素都在司礼监坐镇,但是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毕竟到了他这等地步的人,宫中有的是人,心甘情愿的为他效力。 因此,他也听说了不少,这位新任的厂公大人,在东厂的手段。 据说,他刚一上任,就从锦衣卫借了五百人,当场杖毙了一个想给他使绊子的百户。 接着,将手底下的七八个贴刑官都分别招到屋子里密谈,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 但是出来之后,他直接将其中的三个人,都扔进了锦衣卫的诏狱里头。 不止如此,接下来的四五天里头,他更是雷厉风行,接连将东厂手下的几十个番子,都一同送进了诏狱。 诏狱里头的手段,别说是这些低阶百户和番子了,就算是朝廷大员进去,都得脱层皮。 具体怎么样了,除了锦衣卫内部的人和舒良之外,没有别的人知道。 反正,按成敬得到的消息,东厂这些被送进去的人,都还没有出来的。 现在宫里头,都暗自传他叫“黑面厂公”。 短短的几日时间内,宫里头的内宦,见了舒良都要下意识的躲着走。 不过,这些都和成敬没关系。 舒良越厉害,只能说明举荐他的成敬,眼光越好。 眼瞧着天子和舒良还有事情谈,成敬有眼色的拱手回了个礼,就打算退出去守门。 不料,刚走了一步,就瞧见天子摆了摆手,道。 “没什么机密的事情,是你听不得的,留下吧。” 成敬脚步停了停,于是站到了天子的背后。 接着,天子继续转向舒良,开口问道。 “这么说,东厂那边,现在你已经能够彻底掌控了?” 舒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天子背后的成敬,心中隐约有些羡慕。 就从刚刚小小的细节当中,便能看得出来,他虽然被托付了东厂,但是距离真正的天子心腹,还有一段距离。 一念至此,舒良因为收服了东厂而带来的小小的志得意满,消散的无影无踪。 收服了东厂算什么,只有天子的宠信,才是他们这些内宦安身立命的根本。 这一点上,他还有一大段路要走! 恭敬的低下头,舒良答道。 “回皇爷,确实如此,金公公之前对他们管教的……过分松散了些。” “奴婢接手之前,卢指挥使跟奴婢仔细说了一番东厂如今的情况,奴婢这才知道,东厂如今各种来头势力的人都有,都快成了筛子了。” “奴婢想着,皇爷命奴婢提督东厂,必是有大用,所以便索性将身份不清不楚的,不怀好意的人,都交到了诏狱好好审一审。” “现下完全掌控倒不敢说,不过,总是有几分威信在底下人的面前竖了起来,指使他们替皇爷办事,应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