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张辅留下的庞大的政治势力,立刻就面临着分崩离析的风险。 这个时候,需要有一个人来接收这些力量,哪怕只能接收部分,也比树倒猢狲散要好的多。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些将领大多数认的是张辅这个老公爷,能够认张軏这个人,已经算是凭借了张辅的遗泽。 现在又要换人,自然更难。 所以可想而知,即便能够收拢成功,这些势力也必将会折损掉一大半。 但即使是那一小半,也不是那么好收服的。 人家当初受的是张辅的恩,那想要让人家认你,起码你得跟是老公爷的兄弟儿子,要么就是多年的老交情。 除此之外,人皆好强,想要人家服你,起码得有军功傍身才行。 本来,最适合的人选,应该是陈懋。 他是张辅的旧部,又身负军功,一旦张軏出事,他来接替张軏,继续管着那些将领最合适不过。 但是镇南王一案,让他降爵思过,在朝中威望大减,更重要的是,经历过这种朝争失败,很难让人再相信,他能够在以后的朝争当中替大家争取到利益。 毕竟,就算是有旧交情,但是最终大家跟着你混,都是图能够在军中或者是官场上走的更顺。 这也是他们抱团在一起的原因。 张輗手里没有军功,陈懋又是如今的状况,张軏要是保不住的话,那么想要避免张辅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班底不会作鸟兽散,焦敬能选择的,就只有任礼的。 他军功累累,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紫荆关之战的总兵官,身上背着打赢瓦剌一战的大功劳。 这一点,足够让那些将领相信他的能力。 而且,他现在是中军都督府的都督,接手这些势力名正言顺,需要解决的,就是双方的信任问题,不过这个,焦敬也有自己的打算。 事实上,这也是他今天过来的原因之一。 面对任礼的疑问,焦敬想了想,开口道:“这件事情,其实并不难推测,只不过,当着张輗的面,老夫不好明说,既然任侯动问,老夫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大家现在都清楚,张軏的生死,是最关键的问题。 所以任礼也顾不上什么避讳,直接了当的道:“请焦驸马赐教。” 焦敬组织了下语言,抬起手竖起两根指头,道。 “两点原因,第一点在英国公府其实已经说了,但是没有老夫当时没有说透,那就是,锦衣卫为什么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抓捕朝廷钦派的使团。” “要知道,张軏等人手里,可是拿着天子亲笔的国书和圣旨的,代表着大明朝廷,若是没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等同于犯上作乱。” “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是仅仅抓了张軏,而且把整个使团全都扣押了起来。” 任礼皱着眉头,他能够听得出来,焦敬的重点在于最后一句话——扣押了整个使团。 “焦驸马的意思是,锦衣卫抓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