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传出去。 如此一来,朝野上下至少不会无头苍蝇一样乱猜。 可谁想到,这俩人的嘴这么严。 这好几天过去了,愣是一点口风都没露出去。 不过问题也不大,反正人现在他扣着,朝中群臣总会有憋不住的时候。 现在还只是那些御史科道在弹劾锦衣卫,询问详情,再过几日,只怕六部和内阁其他大臣,也都要忍不住了。 于谦谢恩之后,重新坐下,沉吟片刻,道。 “陛下,此事不可不慎,臣知陛下顾虑太上皇声名,恐真相未明之前,朝野上下议论太上皇,但如今锦衣卫贸然抓人,却始终没有任何的说法,朝野上下已有诸多流言。” 说着,于谦将自己在茶棚当中听到的话,又说了一遍,然后道。 “陛下,众口铄金,三人成虎,涉及陛下圣德,不可不慎啊。” 朱祁钰听完之后,倒是没什么反应,仿佛那些流言议论的不是他一样。 倒不是说他有多大度,只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从出现的时候开始,就已经被东厂禀报上来了。 相对于这些流言,朱祁钰更关注的是眼前的人。 看着于谦一脸忧虑的样子,朱祁钰轻轻摇了摇头,淡定的道。 “不过是有宵小之辈暗中作祟罢了,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相比之下,朕倒是有些好奇,对于这些流言的内容,二位先生是怎么看的?” 俞士悦的额头上顿时渗出一丝冷汗,他就知道,只要过来就免不了这么一问。 生怕于谦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俞士悦抢先一步,斩钉截铁道。 “陛下,既是流言,自然是民间百姓无知胡言,陛下孝悌仁义,圣明英断,满朝皆知,臣等岂敢有疑。” 朱祁钰抬手压了压,示意俞士悦坐下,然后将目光放到了于谦的身上。 这件事情,在很久之前,他跟于谦有过一次隐晦的交流,但是在那之后,私下里他们就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情了。 事到如今,他很想看看,于谦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雨声哗哗,于谦的神色有些复杂,片刻之后,他起身道。 “陛下乃圣明之君,力挽天倾,扶大明于危难之际,其功可比太宗,胸怀天下万方,心存社稷黎民,听言纳谏,仁德厚慈不让仁宗,圣德昭然,令群臣上下无不敬服,臣得如此圣君而效命之,实乃幸事尔。” “土木一役,实因太上皇执意北征,误堕奸计,以致北狩虏庭,军民官吏死伤无算,太上皇在迤北一日,则我大明朝廷始终难以洗刷土木之耻。” “陛下既是太上皇之弟,亦是大明天子,臣之陛下心中,朝廷社稷重于一切,迎回太上皇,是全天家亲情,更是为我大明体统尊严计,臣既知陛下万事以国为先之心,岂会有疑?纵万人疑陛下迎上皇之心,臣亦不疑。” 这番话掷地有声,回荡在乾清宫不算大的殿宇当中,久久不散。 一旁的俞士悦又是欣慰